她送的東西都是自己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那小皇帝就從內庫裡挑點東西回禮怎麼成?
隻是白萌本以為皇帝會送些字畫扇麵,哪知道他居然送的親手雕刻的小東西?
這小皇帝還喜歡雕刻?這要是被朝堂那群老頑固知道了,還不撞柱子說皇帝喜歡奇思淫巧“恐亡國之兆”?
聽聞小皇帝關了太後之後就沒讓她出來,誠王鬨了一下也被禁足,現在汪家為首的外戚老實了起來,但朝堂中一些自詡為老臣迂腐文臣開始對小皇帝指手畫腳。
這皇帝的生活還真是不好過,希望小皇帝枕著她送的香囊,能睡個好覺。
在皇宮裡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拿著銼刀銼木頭的卿昱打了個噴嚏,然後崩潰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雕好大半的大老虎的耳朵被銼掉了。
他要送給白萌的木頭大老虎qaq,隻能重新雕了。要不試試看能不能鑲嵌個耳朵上去?
卿昱趴在桌子上,陷入沉思。
算了,還是先批閱點奏折換換腦子吧。
卿昱摸出白萌做的香囊,深深吸了一口,腦海裡浮現出說著“需要我打爆她的狗頭嗎”的話語的白萌的微笑臉,心中頓時充滿了勇氣,感覺能麵對那堆寫滿了跟吵架似的激烈言辭的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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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平靜了許多。
因汪氏外戚的退讓,朝堂上看上去和睦許多,連帶著京城中都少了些緊張的氣氛。
至於白府那個庶女的事,再沒人提起。
便是提起,也隻是說皇帝用白府一個庶女,就讓囂張無比的太後和誠王一直禁足到現在,帝王心術真是了不得。
說的好像白茉這事是皇帝主導的似的。
白萌窩在王府中老老實實繡嫁妝、和皇帝互傳書信禮物、學習一個皇後應該學的事,順帶掌握了現在一身異能,不會再不小心捏碎東西了。
因為不需要麵對時時刻刻存在的危機,白萌不需要讓異能處於自動防衛的狀態,可以自主使用,也不存在因為需要讓身體時刻處於強化狀態下而改變整個人體的副作用了。
從戰鬥和安全來說,比起前世肯定差了不少,但現在已經夠用。她又不是去爭霸世界,而是當個賢妻良母。
白萌端詳著鏡子中自己的臉,做每日必須的讚美自己的容貌的功課。
“縣主,聽聞這次聚會,誠王殿下也會去。縣主要不找個借口推了吧?”身穿藕綠色衣衫的丫鬟一邊給白萌梳頭,一邊小聲道。
這丫鬟是跟著白萌從小長到大的大丫鬟,對白萌忠心耿耿。她也是在白萌昏迷不醒時指證是白茉將白萌推下水的人。白耘將這丫鬟放到莊子裡嚴加看管,白萌醒來之後將這丫鬟要了回來。
現在這丫鬟是白萌身邊第一得意人,偶爾會對白萌說些逾越的話。
不過這丫鬟對白萌忠誠到死心眼的地步,偶爾一些逾越的話也是從關心白萌出發,白萌沒有特意讓她改過來。
有個能說話的人也不錯。
白萌指著一朵花蕊鑲嵌著嫩黃色寶石的珠花,道:“誠王才被放出來,應該不會再找事才是。便是他真的想做什麼,左丞相府也會竭力阻止。”
畢竟,這次左丞相府邀請自己,明擺著是想和白府、和榮王府、和自己這個未來的皇後修複關係。
汪家現在在朝堂上已經旗幟鮮明的朝著皇帝這邊倒,企圖和太後、誠王割裂開。
汪家沒有謀逆的心,隻想老老實實當個權臣而已。無論之後如何,現在被太後和誠王推到風口浪尖,並非他們本意。
就算將來真的生出什麼心思,他們也不會選擇太後和誠王這一對豬隊友。
左丞相一家也算是被坑怕了。
隻是他們也沒辦法拒絕太後和誠王,畢竟他們的榮耀最初是太後帶來的。太後便是再蠢,也是太後。
其實白萌倒是真希望誠王能做出點什麼來。這樣才有趣啊。
丫鬟見白萌已決定,便不再多言多語。她小心翼翼將白萌選好的珠花戴在白萌的頭上,眼中露出驚豔之色。
縣主挑選的,總是最適合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