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渡狩(2 / 2)

“真讓人以為你是個隻知道賞玩琥珀扇墜、翡翠戒指的繡花枕頭呢。”

柳夢書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是知道,可我不打算改變什麼,天下大勢?我可沒有心力去管,因為……”

不是沒有努力過,隻是,我已經敗過一次了,敗得很慘。

所以不到一擊必殺之時,就要一直藏鋒斂銳。

柳夢書看著他們,故作輕鬆地說道:“我隻守好我這一畝三分地,有三兩杯淡酒喝足矣,天下大勢就交給你們這些驕子咯。”

“以後我要是落魄了,還要勞煩各位公子接濟幾頓菜飯啊。”

眾人皆笑了,柳夢書又接著說道:“既然都說到這裡了,你們往後怎麼打算?”

他聳了聳肩,“我的話,反正是要還家的,明日的武試,我也不打算去了。”

阮惜弱毫不猶豫:“問淵山。我們阮家的先輩就是自問淵山發跡。”

衛縈懷:“回家。我爹說旁係那幫人的手腳不乾淨,他處理家事已是力不從心。"

他歎了口氣,“回去給他打打下手,免得他總寫信騙我什麼他又重病在榻了,一日不見我病就重一分。”

眾人都笑起來,卻也真心為他惋惜,他和阮惜弱如今都是海位初境的修為了,都是最有望被擢上問淵山的人,卻選擇還家。

裴瑛:“前幾天又接了家書,我爹娘和弟弟都說想我,想讓我直接回家去。”

而且,他和娘一開始就商量好了,不去問淵山。

“不過,我雖然修為長進太小,武試肯定過不了,也想借明日的武試見見世麵,不然總覺得,心有遺憾。”

“後麵應該要留在宮裡,倒不是為了給左……陛下做事,隻是有些牽掛放不下。”

阮惜弱深深地看了裴瑛一眼,其他人點點頭,幾人各有其擇,倒也沒有多問。

隻是晚間用過飯後,柳夢書來找裴瑛了。

“木頭表弟,真是白疼你了。表兄明日就走了,你也不主動來送送。還得我親自上門?”

柳夢書晃了晃腰間的酒壺,“陪哥哥喝兩杯。”

他低頭才和裴瑛平視,掐了掐他的臉頰,一如初見時,“以後要再見就難嘍。”

裴瑛:“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兩家離得近,要見麵何其容易。”

柳夢書歎了口氣,沒有回答,那雙從來蒙著一層霧似的朦朧眼睛裡,現在有能看透一切的清明。

他自然地勾上裴瑛的肩,“以後見不著你了,我就紮你的小人。讓你病痛時能想起我來,唾我兩句。”

裴瑛笑罵道:“一天沒個正形啊,該回去讓舅舅給你說個厲害老婆。”

柳夢書眨了眨眼睛,“我喜歡你這樣溫柔的,要是能說到,我天天上街都要把老婆揣懷裡。”

裴瑛一下被噎紅了臉,罵他就會開玩笑。

柳夢書收斂了謔色,按住裴瑛的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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