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這天溫喬從床上醒來時手機鬨鈴還沒響起,但她閉上眼卻怎麼也沒辦法“享受”這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翻了個身下床將被子疊好,然後走到江淮州為自己定製的衣櫃前挑選著今天的穿搭。
她記得有一套衣服江淮州誇了句漂亮來著…
來回翻找,終於在最右側摸到了那件白色薄羊絨大衣。
出門時江淮州看著罕見化了妝的小姑娘眼睛一亮。
嬌嬌的模樣陪著白色的大衣,像顆軟軟的雪媚娘。
之前她總是素麵朝天的,今天怎麼突然化妝了?
直到溫喬下車前留下的那句“生日快樂江叔叔!”印證了他一路的猜想。
看著少女向前奔去的背影,雙手握著背帶不讓裝著書的背包跳起,編起的長發一隨著她的動作起伏。
手機鈴聲倏的響起,劃破這空間。
江淮州看著手機不斷提示的名字,還是接起。
對麵清冷又透著不住溫柔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淮州,我父母聽說今天是你生日,特意讓我叫你過去一起用午餐。”
席相遠和許玲珠對他算是不錯的。
當初在高中時,一向隨意灑脫的席易辭便帶他和家人互相認識。
也是那時他才知道,剛剛調過來的同桌席希,是自己好友的姐姐。
所以才有了之後救下席希的一幕。
當初偶爾被席易辭拉去家裡吃飯,江父江母對他這個私生子也並無芥蒂,也算是讓他在席家感受了些家庭的溫暖。
按了按有些酸澀的眉頭,還是應道:“好,半個小時後就到。”
席相遠和許玲珠見他來,連忙笑著上前。
“小州來了,生日快樂啊!祝你工作順利啊!”
江淮州笑著點頭表示感激。
“麻煩伯父伯母了,還為我組了宴。”
許玲珠一臉慈愛的引著幾人向用餐處走去,又不動聲色的將拉開一旁椅子的江淮州帶到席希身邊的位子,笑嗬嗬道:“小州你坐在這,等下阿辭就回來了。”
江淮州隻是笑著應好,沒給身邊的席希任何回應的目光。
席老爺子在傭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來,坐下的幾人連忙起身去接。
見眾人這副擔心模樣,席相遠擺擺手:“沒事!就是你伯母和小希瞎緊張,非要人家攙著我走這麼慢!”
席希秀眉微微蹙起,但語氣中卻隻是嗔怪意味:“病去如抽絲,您自己不仔細養著,還怪我和媽媽心疼您!”
江淮州後腰被人戳了戳。
這是他們兩人在一起後席希經常對他做的小動作。
無論是想找他幫忙,還是撒嬌。
本不想回應,但對上江父的目光還是接上她的話:“伯父,小希說的沒錯,雖然是小毛病,但也要好好養著才對。”
將席相遠小心攙扶到主位,江淮州坐回位子笑著開口:“念著伯父的病我托人在國外買了些補品,本想等小希到家歇幾天我再來打擾,沒想到您和伯母竟為了我這個小輩的生日操勞,一會助理就送來了,煩請您在等等。”
“小州你這麼講就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席相遠臉上的笑意不減,滿意的在江淮州和席希的臉上不斷流連:“不過小州過完生日就二十九了吧,終身大事要早些定奪呀!”
江淮州看出端倪,禮貌應聲:“您放心,從小因著阿辭我不少來煩擾您和伯母,在我心中早已把您和伯母當作親人了,若有喜事自是會告知。”
席相遠聽出不對味,正要開口就被趕來的席易辭打斷了。
“什麼阿辭!”席易辭人未道聲先來,外套隨意丟在進門處的紅木椅上,闊步到幾人麵前。
“阿辭,你怎麼直接過來了,身上還帶著冷氣呢!”席希對著弟弟的行為“表示不滿”。
發現自己有些莽撞的席易辭反應過來,連轉身的動作都沒來得及做,倒著身子連忙退開。
“這個阿辭就是大大咧咧的,小州你彆見怪!”許玲珠聲音依舊溫婉,臉上的笑容也依舊和善。
飛速換了身衣服的席易辭再度出現,自然的坐在了那唯一的空位:“他見得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因為席易辭的出現,剛才“一家人”的話題被帶過。
但剛稍稍鬆懈下的心情,卻在準備離開席家時又被吊起。
“淮州,等一下咱們一起走!”
被送到玄關與客廳連接處的江淮州正準備穿衣道彆,就被在樓上臥室換了衣服、背著奢飾挎包小跑過來的席希叫住。
看著麵前遞過自己大衣外套,又轉身去拿自己衣服的席希,江淮州微微眯起眼。
但礙於不遠處的席父席母,他還是道謝接過,站在原處等待正在拉高筒靴拉鏈的席希。
這時許玲珠在一旁搭話:“麻煩小州了,想著買件厚衣服,但我在家照顧老席不方便,所以便拜托小希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