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比賽輪到我上場。
對手是那個理著學生頭的伊武深司。
不動峰的另一個愛現鬼。
站到球場後。大石學長鼓勵我:“這是五局三勝製的比賽,隻要再贏一場,我們就是冠軍了。去打倒他們吧,越前。”
就算他不這樣說。我也打算那樣做。
跟那個學生頭麵對麵站立球場後。四周圍觀的眾人對著場中的我們評頭論足。崛尾三人也拚了命的為我加油。
“龍馬終於出場了。”女記者芝砂激動的說:“以單打二號種子的身份。”
“不要光顧著看球,忘記了攝影的機會。”井上好心提醒。
“我知道了啦。”芝砂舉起攝像機,對著場中的我們連續拍了兩張。
“不動峰的伊武深司,就是把柿木的九鬼打得落花流水的那個。”
“青學在這麼重要的二號單打種子比賽中……啟用一年級新生。真的是有些可憐,想放棄比賽嗎?”
對場外那些質疑的話不聞不問。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後。輪到我發球。
我不動聲色的彈動著網球。心道,論天賦可以跟不二那隻狐狸相提並論嗎?那麼,就讓我先探探你的底吧。
掄球,起躍,球拍自上而下用力揮下。
一聲清喝。
網球橫衝而去。落地的瞬間即刻彈起,往那伊武深司的麵部衝去。
伊武深司隻來得及偏頭躲過這一擊。
“好,得一分。”崛尾興奮的喊。
“外旋發球。”勝朗、勝熊同時叫道。
同時。不動峰那裡掀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那是什麼?”
“球竟然直接朝深司的臉上彈?”
“喂,裁判,你不喊嗎?”我提醒呆愣中,高坐在判台上的裁判。
“哦,啊,15-0.”他總算回了神。
“不錯啊,小不點,他的定向戰術吸引了所有人。”英二雙手托下巴,笑著誇我。
我記著這幾天他老愛折騰我的仇。顧自盯著網球,沒看他。省得他給點陽光便燦爛。
掄球,起躍,揮拍。
重複上一球的動作。我利落的再賞一個外旋發球給他。他同樣隻是偏頭躲過了。
“30-0.”
“加油,越前,乾掉他。”這樣大嗓門的除了崛尾還會有誰。桃城在比賽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跑去醫院找河村,幫忙退房了。
“一年級生,就有這種實力?”
“他怎麼辦到的?”
“剛才誰說青學要放棄二號種子單打的?”
……
發第五球的時候。
他終於接住了。不過我早已等在網前,等他球一過來,立即送給他一個強力扣殺。再得一分。
“你好像已經跟上了我的節奏。”抬頭望了眼學生頭,我麵上帶笑:“越來越有趣了。”
“深司一分沒得就輸了這局?”不動峰那個紅發遮住一隻眼的家夥不敢相信的說。
“在一分鐘內~~”頭上圍白色頭巾,間接導致河村手腕受傷的那個石田用差不多的神情呢喃:“那個青學的一年級正選真厲害。”
“看到他讓我想起了過去。”盯著場中雙手托拍的我,龍崎老太突發感慨:“很好的開始呢,龍馬。這場比賽可能是個噩夢,但是你能醒過來的。在危急關頭……”
“一直保持冷靜是他的優勢。”不二輕輕一笑,接過龍崎老太下麵要說的內容。
“一開始有點緊張是正常的。”英二說。
他這話我就不讚同了。
我哪裡看起來像是在緊張了?
“有很好的環境和友愛的學長。他命真好。一年級生應該多吃些苦才行。”聽到一串念念叨叨的聲音,我疑惑向發聲處瞥去。隻見那個伊武深司顧自嘀嘀咕咕:“我很羨慕你,但是我更覺得不爽……”
“深司開始發牢騷了。”不動峰隊員中,那個深紅發的神尾無奈的聳肩。
“他終於露出本性了。“戴頭巾的石田說。
拿球拍敲了敲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