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寫到小半。
龍馬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走到樓梯口,探身向客廳。很認真的問還在狼吞虎咽,與食物奮戰的南次郎蜀黍。
“老爸,包養是用來乾什麼的,”
南次郎正吞下一塊魷魚。頓時卡在了喉嚨,上不來下不去。堵得眼淚都快流出來。好容易灌下一大杯水才順過來。
南次郎餘驚未定的拍拍心口,喘了好幾口氣才吼道,“包養,包養就像你養卡魯賓一樣。給它吃,給它喝,還給它玩。”
龍馬長久的“哦”了聲。又把跡部罵了頓,敢情他把他當成寵物看了。
氣順了。
南次郎心情變好。
不慌不忙的給他再解釋清楚,“通常男人喜歡包養女人,每個月定時的給那個女人一筆錢財,幫女人買喜歡的首飾,衣服之類的。”
“咦?這樣嗎?”小少年陷入了糾結當中:“那個男人是傻子嗎?乾嗎給她錢?”
南次郎一抽。喊道:“你個小鬼懂什麼?”
等等,好像不對勁。
南次郎倏然衝到樓梯旁,仰脖子,怪異的望向龍馬:“喂,你突然問這個乾嗎,難不成你想包養女人。哇哇,原來你小子啊……還真是深藏不露啊,嗯?”
“……切~。”龍馬無聊的撇撇嘴打斷南次郎的神神叨叨:“笨蛋才會白送錢給人。”趴在欄杆上,撐著下巴想了會,開始有些後悔:“可以每個月額外拿到一筆錢,可以免費買想買的東西,哎,早知道有這麼多好處,我就答應猴子山大王算了……”
聽著他的亂嘀咕。南次郎眼珠子越睜越大。終於忍不住吼出聲:“臭小子,你給我把話講清楚……”
如果他沒有耳背的話,他的意思是,有人要包養他???
他的兒子要被人包養了??
那個猴子山大王是誰?
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眼南次郎瞎緊張的樣子。龍馬折身回屋,繼續忙作業。
這兩天沒有課。
但是臨近關東大賽。
所以每天還是要去學校進行四個小時的訓練。連續幾天沒來球場,桃城被手塚罰跑了100圈。
有史以來最高紀錄。
大熱天的,桃城跑得吭哧吭哧。
大石和英二兩人吵了一架,冷戰一天一夜後又莫名其妙的忽然和好了。球場裡恢複了以前的活躍氣氛。
周六下午。
訓練結束。
龍馬不甘不願的被不二拉去了植物園看植物。
百無聊賴的蹲在地上環顧了一圈。在一堆草叢裡看到了隻殼子薄薄的蝸牛。伸出兩對觸角。一長一短。
龍馬伸出手指頭碰了碰長的那對。觸角立即縮了回去。但沒過會又伸長,再碰又縮。
如此反複幾次。
蝸牛似乎也不耐煩了。大概在想到底誰這麼無聊,乾脆躲在殼裡不出來。
龍馬雙手撐著下巴盯著它看了半天。終於等到不二從另一片植物裡走出來,蹲到他旁邊。
“在看什麼這麼認真。”不二順著他的視線好奇望去,看到那隻被搗鼓得躲起來的蝸牛。噗嗤一笑。
龍馬橫他一眼。
站起來。
不二拉他到另一邊。
在墜滿白色花蕾和花朵的木繡球旁的長木椅坐下。
不二體貼的拉開一罐芬達,遞到龍馬眼前晃了晃。
龍馬搶過。
不二歪頭笑眯眯的盯他看。
龍馬喝芬達的動作停住。
偏頭看他一眼。
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那種要溺死人的笑讓龍馬很不適應。渾身就像被電觸一樣,電流從這頭流到那頭,又從那頭竄回這頭。
記起最近時間跟不二接觸時,總有這樣那樣的奇怪感覺。龍馬決定還是少說話的好。便隻顧低頭喝芬達。
“你最近好像有點奇怪。”
不二歎息了聲。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龍馬有些慌:“哪裡,奇怪?”
“你最近不太說話。”不二睜開了眸子,藍色的眼睛倒映著龍馬的臉:“不過,你一直就這樣,要是忽然變得話多起來那才奇怪吧。”
龍馬鬆了口氣。
站起來道:“不二學長,我先回去了。”
不二也站起來,問:“這麼急?”
“啊,家裡還有事。”
“那我陪你?”
“不用。”龍馬道,轉身欲走。
不二拉了他一下,微微一笑:“難得有機會把你拉出來,多陪我一會吧。”
麵對他溫柔的笑,龍馬發現自己竟然不忍拒絕。
不二將他拉得近一點。
低頭凝視他。
一隻手慢慢的撫上他的臉頰。
龍馬受驚的小鹿般往後一縮。受跡部的影響,他現在已經變得有些神經質了。
外加那晚。
他經常做些奇怪的夢。
比如跡部會怪異的衝他笑,然後勾魂的眨一下眼。眼下淚痣閃啊閃,閃得人眼花。又如,天空忽然下起大片玫瑰花雨,一片落在他手心,他攤開手心一看,那花蕊卻是跡部的臉……
龍馬躺在被窩裡那個寒啊。醒來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跡部從頭到尾在心裡用鐮刀狠狠亂砍一通。
渣都不剩。
不二僵硬的縮回手指。
勉強笑了笑:“我送你回去。”
龍馬有點搞不清狀況,覺得不二情緒忽然變了。卻又不知道變在哪裡。隻好點頭“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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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網球部照常練習。
今天的球場裡氣氛有些沉重。
因為昨天,關東大賽的抽簽比賽順序已經出來了。
青學第一輪對上的是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