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可是乾,那種情況……”大石道。
手塚肯定的接話:“他應該收集到資料了,但實戰又是另外種情況,特彆是有時超出資料外的情況出現。”
第二球,第三球,第四球同樣的發球。
但是第三,四球失誤了。
青學眾人頓時鬆了口氣。看來並不是100%能控製住球。
跡部忍不住道:“樺地,那個發球恐怕連你也打不回去吧。”
大柱子道:“wushi。”
跡部又道:“恐怕是本大會最快的發球了。”
聽到說話聲音。竹內井藤微微吃驚的看了跡部。然後兩條有神的眼睛眯了起來。像是在思考什麼。
龍馬注意到了,也望了跡部一會。
竹內井藤收回目光,重新戴上墨鏡,輕聲說了句:“原來如此。”
龍馬正奇怪,剛要開口詢問。
竹內井藤拍拍他的肩對john道:“你等龍兒一起。”然後帶著一群人呼啦啦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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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內井藤一走。
龍馬頓時渾身放鬆。立刻在旁邊找了個地方一屁股坐下。
偏頭一看。
旁邊坐著的人竟是忍足侑士。
“侑士。”龍馬叫了他一聲。
忍足侑士收回看比賽的目光,對龍馬微微一笑:“原來龍馬還記得我,還以為有了男朋友就誰也不理了呢。”
對上忍足半調侃的笑容。
龍馬懶懶的籲出口氣:“怎麼連侑士你……”忽然想到自己就在剛才不久前還踢亞久津去給他買芬達呢,理由是他是他男朋友……
龍馬頓時無語到發窘。
忍足轉過頭繼續看比賽。
一會後又無聲的轉了回來。
龍馬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回視他。卻正好捕捉到忍足眼底一閃而過的濃厚脆弱和苦澀。一時間怔怔的挪不開視線。
那近乎要毀滅的脆弱瞬間奪走了龍馬的呼吸。將他撕扯著吸進去。
深藍色的眼珠與綠色融合。
化為一體。
紐約寒冷的冬夜。
雪已停。
厚重的暗紅色窗簾被拉開。
冷風肆無忌憚。
少年單薄的身子坐在輪椅上背對著他。
綠色發絲飛舞。
飄渺得有些不真實。
“你不能打網球了,還有我。我幫你奪四大滿貫。我會照顧你,一直一直。”他腰挺筆直,堅定的對他說,有著不可動搖的意誌。
然而坐在輪椅中的少年卻遲遲不肯轉身,也不願開口。
身上單薄的睡意被吹得鼓起來。
他裹著呢絨外套都嫌冷。
何況是他。
他又急又擔心,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替他拉上窗簾。窗外的寒風這才止住了。他又去衣櫃裡取了外套給他披上。
手還沒觸及他肩膀,被他一把揮開。
“你在同情我,可憐我嗎?”少年冷冷的問,眸子不帶一絲感情。
“不是。”他立刻否認。
“嘴上說不是,你的眼睛卻已經告訴了我答案。”少年緩緩抬頭注視他,隨後慢慢的笑了,嘲弄而不屑:“因為我救了你,所以活該被你可憐。”
“不是。”他急的直搖頭,淚水在眼眶打轉:“我們一起長大,就像親兄弟一樣。就算你不是因為我而失去條腿,我還是像現在一樣站在你身邊。如果今天坐在輪椅上的人是我,你也會跟我做一樣的選擇,不是嗎?”
少年盯著他。
一動不動。
眸底的冰冷瞬間被怎麼藏也藏不住的脆弱取代。那種全世界忽然塌了的感覺。時間,空間忽然停止流動的絕望。
茫茫天地之間隻剩下了無儘的寒冷。
許久。
少年悠長而緩慢的說:“真要到了我這個程度,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裡奈。”他輕輕的喚一聲。
他仰起頭,似要壓抑住所有的情緒:“你走。”
“哥哥。”他抓住他的手,試圖給他溫暖。
他一振。
甩開他。
“你走!”他第一次如此沒形象的對他大吼:“我真後悔,我根本就不應該衝過去。看到你,我就恨自己當時的衝動。看到你,我就會恨你。你的出現,隻會讓我難受,因為你時時刻刻提醒著我,我現在的殘缺。”
“哥哥……”他睜大眼睛,呆呆的喚他。
“如果你不走。那麼我走,走得遠遠的,直到你再也找不到我。”他絕望的閉上眼:“龍馬,我說到做到。”
“五年。”他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緊緊的,不許他掙紮:“給我五年時間,五年以後,我將四大滿貫的獎杯拿給你。”
……
“那麼,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他一動不動,隻等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