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真讓人擔心的說。”柳澤突然道。裕太不解的望望他。柳澤繼續道:“那個家夥,樺地的那個眼神……說起來那場比賽時也是這樣……”
雖然並不清楚柳澤所說的那場比賽是什麼樣子。但是現場的氛圍確實給人很不安心的感覺。尤其是冰帝那邊,雖然輸了兩局,但是眾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著安靜,好像根本沒把前麵的兩局敗仗放在心上。
青學的正選們似乎也都感受到了。並沒有像其他不明情況的一二年級生一樣歡呼雀躍。就連英二也是撇著兩條眉毛。默聲不語。
很快令人不安的狀況發生了。
樺地學著河村的樣子。雙手握拍,打出了個更具威力的波動球。龍馬歎一聲,跟怪物般的人比拚力量,果然需要勇氣。
“勝者將會是……冰帝。”樺地忽然敦敦的吐出一句半完整的話。龍馬訝然的睜了睜眸子,誒?原來他不是隻會說一個字啊~~
“不可能……”河村震驚得有些不能言語。揮手發了個燃燒球。等球被樺地打回後,擺出姿勢,打了個波動球。
“看準了,樺地。原封不動的給我打回去。”跡部施施然道。
樺地果然擺了個同樣的姿勢。雙手握拍,將球打了回去。
球落地得分。
這下任何人都不得不信了。這個樺地確實能打出一樣的波動球。
“我早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力量型選手。他在比賽中觀察對手的絕招並吸收。也就是說,即使在比賽前收集了資料。在比賽中也派不上用處。”乾道。
接下來不管河村把球往哪裡打,使用怎樣的方法。樺地都能有樣學樣的還回來。還真是件讓人惱火的事情。畢竟沒有誰願意自己的絕招被他人效仿。這樣的感覺龍馬真真實實的感受過。
初進青學,對上乾的時候。
龍馬就有種被人赤,裸,裸窺視著的感覺。無論將球打到那個角落,使用怎樣的揮拍方法。對方一眼便能猜出。乾的數據網球讓龍馬恍惚的以為站在對麵跟自己對打的那個人是自己臭老爸,亦或是裡奈。
南次郎不用說。
長期的對戰經驗積累。南次郎熟悉他的每一個球路,就像已經習慣了什麼時候去敲後院的鐘。
他的網球可以說是和裡奈一起成長的。要說除了南次郎,相信沒有人比他更知道他。就好像沒有誰比他更知道裡奈的網球一樣。他們的球風截然相反,他追求淩厲,霸道。那麼裡奈追求的是誇張,絢麗。儘管如此,他們已經熟悉到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對方的球技打出來。
河村單手舉臂,臂上一塊塊肌肉凸顯出來。
青學這邊眾人嚇傻。
不二聲音有些顫:“你想乾什麼?阿隆?”
河村大喊著往前衝,看準球,用力揮下:“great!!”看來已經被逼急了。
網球急速衝開。
伴著金黃的火焰。
對麵樺地也擺出了單手波動球的姿勢。將球用更強的力量攔截回來。麵對返回來的球,河村再次單手舉臂,嘴裡發出嘶吼聲。
龍崎老太慌了神:“不好,要是再這樣下去就要出事了。”站起來,衝河村便喊:“住手,河村。”
河村怔住,錯過了來球。
……
“蠢材,雖然單手波動球容易集中力量,並且威力更強,但是會給手帶來巨大的負擔。真是的,你這家夥。”龍崎老太逮著河村一頓訓:“要是再這樣硬撐下去的話,也許你就不能再打網球了。知道了嗎?”
河村呐呐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打波動球時,用雙手打。如果你還是執意用單手波動球的話,我就考慮以後是否讓你出賽。知道了嗎?”
“是。”河村可憐巴巴的答應。
答應的時候好好的。
但一上場。
河村立馬把龍崎老太剛才教訓的話給拋在了天涯海角。剛上來,就甩手一個單波動球。青學眾人被他的危險舉動嚇得不輕,估計得少活好幾年。
樺地也使用單手波動球。
河村毅然的舉起單臂。雙目如炬的盯向來球。
“好強的決心,河村學長。”龍馬麵容沉靜起來。
john抹了把冷汗,顫巍巍的說:“那個小子不要命了嗎?這麼瘋狂?”說完後,想起了什麼,立即緊張的往龍馬看了眼。發現後者隻是認真的盯著球場裡麵,並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悄悄鬆了口氣。
幾球下來。
雙方的臂膀承受了極大的負荷。
樺地的手直接無法揮拍。拍子從手心裡脫落,滑掉在地上。
“那家夥故意利用樺地學習對手絕招這一點,然後硬是用單手波動球來決勝負嗎?”忍足輕聲道。
“看誰能撐到最後,是在碰運氣啊?”紅頭發的向日嶽人道。
“也許吧。”跡部答。
“卑鄙啊,卑鄙的家夥!”向日嶽人憤憤不平。
“但是要是你,你辦得到嗎?”穴戶竟然生氣的反問回去。向日嶽人驚訝的看向他,穴戶閉眼道“要賭上自己的手哦。”似深有感觸。
向日嶽人悶哼了聲,不再說話。
“了不起啊,青學的河村隆。”忍足由衷歎了聲。
河村手也已經到了極限。球拍終究也握不住了,滑掉在地上。並有血順著手指流淌出來。裁判宣布這場比賽平局。
桃城將河村扶下場。皺著眉攤開他的手,發現手心一大片血紅。讓人看著就疼。龍崎老太走過來。河村立即老老實實的耷下腦袋道歉:“龍崎老師,真的對不起。”
龍崎老太肅著張臉默默盯了河村幾秒。屈起手指在河村的腦門上彈了一記。河村痛呼一聲。
龍崎老太轉頭對青學眾人道:“誰來幫河村的手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