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解語沒有誇張,果然這園子裡開滿了各色鮮花,在這個季節,也算是稀罕物了。
“這花很漂亮!”楊姝穎將鄭解語拉到一簇花旁,蹲下道。
“是漂亮!”鄭解語點頭,說,“我記得這花好像叫‘白鶴臥雪’,名字很詩意吧?”
“嗯嗯,”楊姝穎點頭笑道,“這有底蘊的人家,養的花都要比一般的好!”原本楊姝穎要說,有錢人家的花養得好,臨到嘴邊換了個詞,怕給韓川或者自己惹麻煩。
“是呢!”鄭解語道,“其實啊,這園子是誰的我也不清楚,隻聽說這主人低調得很。”說著又是笑,說,“就像小穎你一樣,一直很低調。”
“我哪裡是低調,”楊姝穎道,“我就是想高調也高調不起來呀!”說著看了看鄭解語,道,“我們從高中就認識了,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到現在豈止是破落戶,差一點就要家徒四壁了。”
這是實話,鄭解語一手搭在楊姝穎肩上,表示理解。
楊姝穎說著又是一笑,道,“論長相,我是沒辦法和你們比的;努力也不夠,不能像你們一樣都上好大學。”我也就上了個普通大學……
“那不怪你!”鄭解語道,“當時家裡出那麼大的事,你已經很堅強,做得很好了!”真的!
不能再往下想,否則眼淚又要掉下來,楊姝穎將淚水逼回去,笑說,“什麼堅強不堅強的我也不知道,我就過自己的小日子,不讓我媽再替我操心就好了。”
“小穎你真孝順!”鄭解語說這話是真心的,她一直覺得楊姝穎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單純、善良,哪怕命運對她不公,她仍然沒有一刻丟棄過本心。
“還好啦!”楊姝穎笑,“我隻是希望媽媽能陪著我,開開心心的!”但即使這樣,也不容易!
“這就是真孝順了!”鄭解語握著楊姝穎的手,說,“隻是這女大不中留,你還是要嫁人的嘛。”笑了笑說,“已經嫁了!嗬嗬!”
想著自己還是要一次性跟同學解釋清楚,楊姝穎也握住鄭解語的手,萬分誠懇道,“小花,你彆生氣,我不是故意騙你,實在是韓先生跟我有言在先,不讓我亂說,我連我小舅舅都沒告訴呢,隻等著到時間離了婚,換了證,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聞言,鄭解語審視了楊姝穎一會兒,笑問,“小穎,你真想要和韓先生離婚嗎?”
楊姝穎笑道,“不是我想不想,我想什麼是沒有用的。”頓了頓又說,“韓先生說要離婚,那我就去離啊。”沒必要把事情往複雜裡想。
“那如果韓先生不願意和你離婚。”鄭解語笑了笑,問她說,“如果韓先生愛上了你,就要你做他的妻子呢?”果然你是有公主命的!
“怎麼可能?”楊姝穎笑得頗有些尷尬道,“韓先生怎麼會喜歡我這種人?”不可能!
“你是哪種人?”鄭解語訝異的看著楊姝穎,不帶這樣妄自菲薄的,於是認真盯著楊姝穎道,“你很好啊,哪裡讓他不滿意了?”
楊姝穎依舊是笑,說,“小花你看我,家世什麼的就不提了,再看我自己,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要學曆沒學曆,要能力沒能力……”說著是一聲歎息,道,“總之要啥沒啥,就彆妄想自己能嫁個富貴人家了,我有自知之明的!”命裡無時莫強求!
“胡說!”鄭解語聽著都替她感到心酸,說,“不要這樣說自己,更不要這樣看自己;我們從高中就認識了,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姑娘,不止是我,大家,所有同學都這樣認為!”
“嗬嗬!”楊姝穎隻是傻笑,說,“小花你真好!咱們班同學也都對我很好!”真的!
“那也是因為你好,彆人才會對你好!”鄭解語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說,“我告訴你噢,你家韓先生是真的待你好,你這邊的事情,他都跟我解釋清楚了,我哪裡能生你的氣,倒是你自己還傻乎乎的。”反應遲鈍!
“嗬嗬!”楊姝穎似乎隻會傻笑了。
唉!鄭解語看她這樣,擺明了就是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頓了頓,語重心長道,“你聽我的,彆總把離婚放嘴上,好好跟你家韓先生過日子,知道嗎?”多少人擠破腦袋想進韓家的門,可他們連管中窺豹的資格都沒有!
“嗯!”楊姝穎微笑著點頭,任誰都能看出她眼中的滑黠,有口無心的胡亂應承。
“我要去下洗手間,你去不去呀?”鄭解語問她。
“我不去,那我在這裡等你。”楊姝穎笑道,“我再看會兒花,機會難得呀!”這種地方有沒有機會來第二次也未可知!
鄭解語笑,說,“那我去去就回。”
鄭解語才走,楊姝穎就遇見熟人了。
“小穎?”來人是吳天一,楊姝穎聞言轉頭看去,“真的是你?”吳天一朝她走了過來。
“啊!”楊姝穎傻楞了一下,才打招呼說,“吳總好!”客氣!
吳天一笑容有點僵化,說,“你還是喊我天天哥吧,我們從小就認識,又是親友。”不用這麼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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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哥!”楊姝穎也不矯情,微笑的喊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