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熹喝多了!韓川知道小舅子近來和林家那邊走得挺近,整日裡花天酒地的,比以往更加放浪形骸了!不過這會兒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隻對妻子溫和道,“那先請管家問過嶽父嶽母的意思吧!”他也隻是女婿,是楊明熹的姐夫,不好做他們的主!
“噢,對!”楊姝穎想著立刻要給管家打電話。
“我跟管家大叔講過了,他馬上來!”韓川握住妻子要撥電話的手,自己的妻子,自然是自己心疼!
管家來了,依然是一臉的嚴肅,看著病床上鬼哭狼嚎、毫無形象的張秋說,“少夫人,親王有要事,明天才能回府;夫人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既然親家在這裡,都是一家人,孩子要順要剖,請親家拿個主意。”你們說了算,可以嗎?
“我要剖,疼死我了!”張秋大聲吼道,她是很不喜歡親王府這些侍從的,覺得這些淩墟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主,既看不起她,更看不起她娘家;殊不知她自己不也把人家當仆人看嗎?你搞搞清楚,人家都是軍人,是來服役的,不是來當奴才的,沒有簽賣身契!
盧淩峰和鄭平謙是一起過來的,鄭平謙沒說什麼,盧淩峰可不一樣,他可討厭楊姝穎這個不知深淺的弟媳婦了,語氣涼涼道,“誰生孩子不痛?你想清楚了,生孩子開刀時有麻藥,藥效過了可是要疼十天半個月的!”甚至更久,順產也就是當時疼!
“我要剖,我要剖!”被盧淩峰這樣一說,張秋就是為了和楊姝穎那方作對也是非剖不可的了!“我不管,痛死我了,痛!楊明熹那個王八蛋在哪兒,他死哪兒去了……”大哭大罵沒個體統!
楊姝穎不好說什麼,更不好見怪,可管家不同,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張五和夫婦說,“親家覺得呢?”你們的女兒,自己拿主意就好,彆回頭再來怪我們!
張五和被韓川和親王府管家壓製著,一時沒了主意!
“剖吧,剖吧!”張秋的媽媽戚梅含淚道,“女兒都疼成這樣了!”看著老頭子,目光中帶著某種乞求;張五和其人,一世都不講道理,對老婆也是不知道尊重為何物的,可以說戚梅也是被她壓榨得可憐,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就請醫生按照親家母的意思安排吧!”管家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主治醫生!
“好的,我去安排手術室!”醫生點頭去了,鄭醫生都來了,他能不知道風該往哪個方向吹嗎?
有鄭平謙這個東家坐鎮,手術室幾乎是光速安排好的,張秋就這樣大哭大鬨的進了手術室,大門一關,這世界總算是清淨了!
“去我辦公室坐會兒?”盧淩峰看楊姝穎,他值夜班比較無聊吧!而且,他也不想看見張五和那張死人臉!
“不好吧?”楊姝穎小聲說了一句,又壓低聲音問,“韓川哥哥,楊明熹究竟在哪兒?”他還不來,換我是張秋爸媽,我也得發火不是?
“在阿治那裡,喝多了!”韓川湊在楊姝穎耳邊說的,不好讓張五和夫妻聽見!
豈料楊姝穎聞言立馬就炸了,麵無人色的對著盧淩峰一聲低吼道,“你去,兩針把他給我紮死了拉倒!”什麼玩意,太不是個東西了!
……盧淩峰無語,那可是你親弟弟,早先我要替你教訓他的時候,你不是拚命攔著呢嗎?
待張秋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已經是下半夜了,孩子是個女嬰,這點沒什麼新意,大家早就知道了!隻是戚梅作為媽媽,還是很替女兒歎了口氣的:要是能生個男孩,那母憑子歸的,楊家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能禮遇女兒多一點呀,可惜了得!
其實她大可不必這樣想,這孩子是不是男孩有什麼關係?她多麼可愛呀!
這初生的小女嬰,人一見便會被她的恬靜所打動。她安靜地睡著,宛如一個小天使。
她的皮膚嬌嫩細膩,微微透著粉紅光暈,仿佛能掐出水來。緊閉的雙眼掩蓋不住她的美麗,細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小嘴巴不時輕輕嚅動,仿佛在夢中吮吸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