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好,你們好!”吳堂笑容可掬的同這些晚輩們問好,想著當年一家人非常的熱鬨,後來人丁凋零,所幸如今否極泰來,枯木逢春了……想起大嫂約自己來,就直接進入主題問,“大嫂喊我來,有什麼吩咐嗎?”
提起正事,崔翎的臉瞬間又垮了下來,唉聲歎氣說,“還不是張秋,她才出了月子就四處鬨,昨兒還拎著一籃子雞蛋到這裡砸人,砸了穎丫頭一身!”真是越想越生氣,可家裡老伴比自己更生氣!
聞言,吳堂也是一聲歎息,講真他不喜歡一臉刻薄相的張秋,又一臉嚴肅問楊姝穎說,“你沒被她打傷吧?”亂糟糟的,難免!
“沒有,沒有!”楊姝穎笑說,“就是塗了一身的雞蛋,就當是美容養顏了!”她倒是會說話!息事寧人!
崔翎又是一聲歎息道,“昨兒她爸聽說了,又是當著淩雲的麵,張秋還在那兒撒潑,她爸一怒之下要明熹和張秋離婚!”說是楊家容不得這樣敗壞家風、粗鄙無知的兒媳!
“啊?”楊姝穎的反應是最大的,看著媽媽的眼睛說,“不至於,不至於……”頓了頓又問,“那明熹是個什麼意思呀?”他對老婆其實還不錯的!
“明熹當然歡喜了!”說到這個崔翎又愁了三分,左右看了一眼,見店裡也沒閒雜人才繼續道,“你那個弟弟也是個沒準頭的羅盤,他如今一心念著那個姓岑的女人,巴不得離了婚呢!”想著恢複了單身,他想找誰都行了!
聞言,朱琳先是一聲冷笑,恐怕心裡還是那句話:上梁不正下梁歪,都嫁人了還四處勾引有婦之夫,下賤!
謝韻清的反應就很淡了,她都不在乎!不過可能她要考慮的是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家族利益的牽扯!這場競技中,沒有一個人是獨木成林,單項匹馬的!
“那……”楊姝穎遲疑了一下,長輩在這裡,她不好一下把話給說死的……
南宮宸輕咳了一聲,說,“你們聊,我過去幫忙!”就算是韓川,那也不過是女婿,嶽家的家事不能插手太多,況且清官難斷家務事,剪不斷理還亂的,還是腳底抹油溜了的好!
“瞧你那點出息!”謝韻清當即給走回來的南宮宸遞了個鄙夷的眼神,你平日裡不是說一不二、威風凜凜的嗎?怎麼這就慫了?
“你出息,你去!”南宮宸反唇相譏,大家日日廝混,算是非常相熟的關係了,這話講得吊兒郎當的,心裡更是在說:這事兒扯上岑瑤雪,跟你還真有那麼點關係,跟我,那是半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有一點,南宮宸心裡是確定的:楊姝穎那個弟弟不行,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人帶溝裡去!也就看韓川手腕夠不夠狠,能不能杜絕壞事攀上他老婆,攀上他自己了!
“你們都說說,你們怎麼想的?”崔翎的目光在這三人中移動了一圈。
吳堂年齡最長,當然是他先說,不過他一介書生,說話還是非常輕的,儘管說的不是什麼好話,輕咳一聲說,“讓我說的話,大嫂,讓明熹離了婚也好!”
聞言,崔翎的目光很是詫異,她沒想到吳堂這麼個客氣又善良的人,會不明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的道理!
吳堂既然敢這樣講,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看著崔翎溫和微笑說,“大嫂,您聽我把話說完,我呢,也就代表個人的意見。第一,老人們常說,一代有好妻,三代有好子,這是為咱們楊家千秋萬代的考慮。可侄兒媳婦其人,糊塗、不明事理、不敬尊長、好逸惡勞……”
再講下去還不定有多少難聽的詞在等著呢!吳堂頓了頓繼續道,“又說是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可侄兒媳婦四處得罪人,昨兒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要動手打人!”她這是四處拉仇恨,給家裡埋雷呢!要不是侄女兒攔著……
略吸了口氣,吳堂講出了最後一個理由,看著崔翎說,“還有就是,大嫂,侄兒媳婦對她父親言聽計從,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楊家人!”一個人心不在這裡,都說夫妻同心,家和萬事興,她這個樣子,家裡能指望她什麼?
聽吳堂講完,崔翎重重的歎了口氣,兒媳來家兩三年,她什麼德行自己再清楚不過,可見吳堂雖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書生,可人家會識人,可算是目光如炬了!
頓了頓,崔翎又去看司秦,說,“你當大姐的也說說!”既然結了乾親,那就是自家人!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司秦有盤算、有手腕;司秦的老公有出息!自然崔翎會高看他們,這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