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依喉嚨被割,張嘴身體抽搐。她的嘴裡血糊一片,舌頭掉在不遠處。
段常華胸口被刺,關鍵的二兩肉被剪,丟棄在地上。
兩人正激烈時被偷襲,壓根沒穿衣服。白花花的身體讓人明確看出有多慘。
而莊漫手持剪刀平靜站在血泊中,她一聲紅裙,渾身是血。
不知道是彆人的,還是她自己的。
吃瓜看熱鬨的人趕來,紛紛好奇探頭看裡麵發生了什麼。
“啊——”一聲尖叫打破詭異的平靜。
好幾個人看到這副畫麵當場吐出來。那些不敢看,躲到一邊。
最冷靜的反而是莊漫,她淡淡看向眾人:“叫救護車吧。還有報警。”
大夥如夢初醒,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報警的報警。
莊漫抬手,屋外的人嚇一跳。有些人拔腿就跑,什麼熱鬨也沒命重要。
莊漫伸手擦掉剪刀上的血,語氣清淡:“事實俱在,我是凶手。可惜……”
她抬眼望虞悅,沒說出口的話不重要了。
虞悅糾結張嘴,最後乾巴巴擠出一句:“還有路可以走……”
還有路可以走的,所以沒必要那麼偏激。她不該掉以輕心,明明早察覺到不對。
表麵越平靜,底下越暗潮洶湧。
【這對狗男女怎麼敢的啊。怎麼敢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一無所有的人。】
家人悉數過世,公司拆分吞並。沒有孩子牽扯,也不在意財富。
莊漫淡然,因為世上已沒有她在乎的東西。一樣也沒有……
“路嗎?累了,不想走了。”莊漫緊握剪刀抵住自己的脖頸。
好些人尖叫。
麥綾企圖將人穩住:“冷靜,千萬不要想不開。”
“我沒有想不開。我隻是卑劣的想逃避。”莊漫笑了。
然後毫不猶豫狠狠一刺。
“啊——”尖叫聲此起彼伏。
有些人明明害怕,卻賴著不走非要看。還有個彆的人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態,舉著手機錄屏。
那個紅色的身影緩緩倒下。這件事發生得太快,太有衝擊。
大部分人沒做出反應,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段家的人姍姍來遲,現場嚇得他們驚叫。當母親的更差點暈過去。
康寧回神後第一反應拍照,還原現場。並且詢問有沒有醫生,快去叫。
除了醫生,他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