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2 / 2)

蘇念想到往昔,眼眶有些發酸,侯府是不能去了,她回到蘇宅,要先與父親說明和紀衝的事。

“什麼!在這節骨眼兒,你說你與世子撕破臉麵?”書房中,蘇福在聽到女兒的訴說時,沒有安慰,反而摔了手中的筆,指責道。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複,蘇念麵上不顯分毫波動的情緒,但雙手攥出的衣裙褶皺還是表露她終究不平靜。

“不就是睡了個女人嘛,多大的事兒,至於你這樣?眼看著你倆就要定親了,現在卻鬨著一出兒!你現在趕緊去給世子道歉!”蘇福說著,就一把抓上蘇念的手臂,把她往屋外拖。

蘇念狠狠將手甩開,冷眼看著蘇福:“我不去。在父親眼裡大抵男人有幾個女人、睡幾個女人都是無所謂的事。您不就是正妻還在家裡,外室就養了起來,還懷上你的種了麼?您還想讓我步母親後塵,不可能!”

“你……你胡說什麼。”蘇福猛然看向女兒,惱怒的神情下藏不住那一絲赧然,他壓低聲音道,“以後在京中,休要再提此事。”

蘇念從鼻端輕哼一聲,雙眼看向彆處,當真是一點都不想看蘇福這張惹人厭惡的嘴臉。“父親不必再勸,我與紀衝定然不能成。”

說罷,她轉身要走,“你給為父站住!”蘇福在她身後厲喝,“家中正是艱難的時候,為父養了你十七年,也是該你報答的時候,你怎麼就這樣由著自己性子胡來?你就忍心看著你弟弟刺字發配,為父官路被斷絕嗎?”

“父親莫不是糊塗了?逼人家未過門老婆上吊的不是我,為此鬥毆再鬨出一條人命的也不是我,因而斷絕您官路的就更不是我了。”蘇念腳步未停,冷冷地撂下一句話,徑自從書房離開。

蘇福被懟得瞠目結舌,幾次張口想再叫住蘇念,卻未能發出聲音,隻能氣惱地看著女兒離去。

蘇念回到自己院子,屋中的丫鬟丁冬忙迎上來喚了一句“小姐”,本想再問“可曾用飯”,就見自家小姐的容顏上跟覆了一層冰霜一樣,脊梁卻繃得筆直,她便噤口不言。

這種神情大抵是在老爺那兒受了委屈,她心中一歎,小姐也是可憐,雖頂著蘇家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可日子過得並不舒心。現在的主母是老爺的繼室方夫人,在先頭夫人過世三年後進的門。

大凡男人正妻沒了,少有真守三年才續弦的,但老爺作為一州知州起了表率,博得一個“情深義重,顧家守禮”的好名聲。

可府內不少人都知道其中貓膩,這方夫人就是老爺養的外室,生下兒子之後,老爺就把二少爺帶到府中,逼著先頭夫人記在正房名下。二少爺蘇君遠不過比小姐隻小一歲,由此便知老爺才成婚不久就乾了這檔子風流事。

據說先夫人每每看著二少爺就咽不下這口氣,最後被活活氣死了。

現在他們一家團聚,小姐卻像一個外人。

此時小姐定然心情不佳,無心應酬,丁冬給廊下小丫鬟使眼色,小丫鬟會意就要去關院門。

“蘇念,你給我出來!”怎料院門還沒落鎖,就從外麵被人大力一腳踹開。

小丫鬟被門撞倒摔在地上,還是拚力爬起來攔住蘇君遠:“二少爺您不能進去,小姐……”

“滾!”蘇君遠怒喝一聲,揚手就一巴掌招呼在小丫鬟臉上,那丫鬟不敵這勢頭,身子順著力道再次被重重摔在地。他隻睇了一眼,依舊鐵青著臉往屋中走。

丁冬見家裡這小祖宗一臉要殺人的麵相,怕小姐吃虧,趕忙回身就要鎖屋門。

不想,蘇念卻緩步從屋中走出來,“叫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院子裡養了一隻不守規矩的公雞,這會兒打鳴呢。”她聲音且輕且淡,卻透著一股冷意。

“你!”蘇君遠疾步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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