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三十八(2 / 2)

徐清淼擦著眼角,委屈地挽上南川王徐束的手臂,低聲道:“爹爹你可要給女兒做主,就是剛才那個娘子欺負女兒了……”說到此,她嚶嚶嚶地哭了起來,“不過是想與她坐在一處,她不同意好生說便罷了,卻拿茶水潑女兒。”

“還有這麼驕橫的女子!”徐束怒極,不自主地抬高了聲音,那聲音亮如洪鐘,震得雅間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紀衝見徐清淼如此掐頭去尾地講,也不敢搭腔。

“淼兒放心,爹爹必給你做主,她是誰家的姑娘,爹爹會讓她給咱們登門道歉。”徐束道。

徐清淼抽泣著道:“就是京中現在鬨得沸沸揚揚,傷了兩條人命案的蘇家二郎的姐姐,蘇念。”

“姓‘蘇’?她父親可是蘇福?”徐束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那枚熟悉的琉璃淨月簪子又浮現在眼前。

蘇念和丁冬坐上馬車去往衛慈的小宅,開門的依舊是那個顫顫巍巍的老奴,蘇念迫不及待地詢問:“老人家,衛慈在嗎?”

那老者搖了搖頭:“不在。”

蘇念心頭又猛然跳了好幾下,她又急切問道:“他去了哪裡?什麼時候離開的?”

老者道:“去了哪裡不知道,前天晚上有個小娘子將公子叫走了,誒,對了,就是你吧。”

蘇念點點頭,“是我,是我將衛慈叫走了,他後來回來了麼?”

“回來了,回來了。可沒過多久又出門兒了,就再沒回來。”那老者道。

聞言蘇念心頭狠狠揪住,時間恰好對得上,衛慈再離府的時候,是葉鳴赫知道她來求衛慈的時候。

她失落地同丁冬回將軍府。

二樓寢閣有一處欄楯,可憑欄眺望入寢閣的必經之路,蘇念仰頭,恰好看見葉鳴赫就立在那,他披於長袍的身下,裹著紗布。

而後便轉入到室內。

蘇念腳步一頓,葉鳴赫是看見她了麼?隔著這麼遠?他的眼睛是不是已完全恢複了。

“丁冬,你回自己屋子吧,我有些話要單獨同國公爺講。”

丁冬見蘇念神色黯然,直覺衛慈的失蹤和國公爺有關,她也沒再說什麼,便應了聲,拐身去往自己屋中。

蘇念上二樓推門而入,葉鳴赫已穿好衣物,外袍腰帶都係得一絲不苟,還是立於欄楯旁,他抬起手臂,示意蘇念站過來。

她走過去,仰頭看著他,他那雙眼睛很漂亮,而且一直以來都如此,有神采能聚光。她怎麼這麼傻,他說他看不見,她就信,他說開始恢複,她也信。

明明從一開始,他的眼睛就是好的,他用一根手杖騙了她,騙了所有人。

那還有什麼不能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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