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四十四 第一次追妻(2 / 2)

一聽畫是“關鍵”,王湫便不敢擅自做主,請求再去翻查卷宗。南司丞同意,王湫急慌慌地奪門而出,往暗室跑去。

於此同時葉鳴赫眉眼一動,便知南司丞此番前來的立場,“痛打外敵”的戰線已然形成。

那幅畫畫的什麼,葉鳴赫不知,畫師和倩娘從揚州跋山涉水到長安來尋畫,可見這幅畫何其重要,可兩人還是為此惹來殺身之禍。

這幅畫,一定是有利於南司丞扳倒或卸掉景王勢力的籌碼,南司丞壓著案子,應該還在找足夠的證據,但現在蘇君遠的案子眼看要結,他不得不拋出手中籌碼,讓景王知道畫在他手上。景王的把柄被捏在對家手裡,隻怕會狗急跳牆,這麼看,於南司丞是不利的。

葉鳴赫沉吟片刻,道:“殿下,臣欠您人情。蘇君遠若無事,這案子還要深查,臣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此事上,兩人算是結盟。

南司丞笑道:“楚國公不必見外,你我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聽聞此言,葉鳴赫內心古怪,剛要詢問,王湫又急慌慌地來了,“殿下,臣方才重新看了卷宗,此案疑點重重,尤其那要指認蘇君遠的凶手翻了供詞,可見蘇二郎是被冤枉的,可無罪釋放。”

“這供詞翻得好快。”葉鳴赫冷聲道,“王大人可要從這個人身上好好查查,說不定還有其他幕後主使。”

王湫沒敢看葉鳴赫,但依然如芒在背,他一出一進每次都改口,想來葉鳴赫也知道那“幕後主使”就藏在這衙門裡。

蘇君遠跟著小吏換掉囚服,穿上自己的衣物,那小吏待他十分客氣,還給他梳了頭,除了眉骨那處傷痕,他所受到的鞭刑都隱藏在衣物之下,看著也還爽利。

踏出牢獄時,東邊的旭日已然升起,柔和的陽光還是刺得他眯上了雙眼,他回頭看了一眼那黑洞洞的門,重獲自由之後,沒有多少歡喜,反而多了一絲沉重。

不過大半日的光景,就在這牢獄裡一進一出,沒有人在乎他到底經曆過什麼,有沒有罪都是上位者的意圖,真的很悲涼。

被人左右擺布,也很可恥。

逆著光,蘇君遠看見兩道挺拔的身影,他辨認出一個是葉鳴赫,他知道自己沒被強壓著按手印都是葉鳴赫出得力,他也想成為這樣的人。

不被左右,還能左右彆人。

適應了室外的光線,日光照在受傷的眉眼上,掃儘陰霾,他笑著看向葉鳴赫,“姐夫。”

南司丞長眉一擰,這蘇二郎也是官宦子弟,怎的這麼沒有規矩,居然管葉鳴赫叫“姐夫”。她姐不過是葉鳴赫的妾,就算以後蘇福複職,蘇念身份已定,最多抬成貴妾,那也不能和正妻相提並論。

目光從蘇君遠劃向葉鳴赫,而葉鳴赫對待這個稱謂欣然接受,沒有駁斥,沒有懊惱,除非……

南司丞想到自己的推測,心頭一震。

“遭了!”他臉色微變。

於此同時,胡川走上前,先向南司丞行了禮,對葉鳴赫道:“國公爺,公府的侍衛來報,宮中來了聖旨,讓您即刻去接旨。”

“聖旨?”葉鳴赫疑惑。

胡川眼神閃爍,“是同沛家大小姐的賜婚聖旨。”

葉鳴赫麵色一沉,蘇君遠的事有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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