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禮看了眼腕表,已經淩晨兩點了。
看著床上熟睡的女人,他有些懊惱,明明回來是想要斥責她的,沒想到最後還照顧了她一番。
雖然耳環的事情是林晚秋不對,但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不能受到刺激。
溫苒著實有些咄咄逼人了,一個耳環而已,太大題小做了。
還說什麼是重要的人送的,溫苒有誇大事實的嫌疑,目的就是想要向他證明林晚秋對她的不敬以及她所受到的委屈。
委屈?
紀晏禮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她迷迷糊糊間還念著**的名字,一點兒都不委屈!
這麼想著,他心裡竟然煩悶極了,起身離開房間。
溫苒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了,她發現床頭櫃上多了一板退燒藥和水杯,手背也有藥水的味道。
半夜出入她房間的人除了紀晏禮不會有彆人。
所以,是他照顧了她?
可那又怎麼樣?
那不是對她有感情才照顧她的,而是對於林晚秋私自改她耳環的一種補償罷了。
溫苒量了下溫度,還是有一點發熱,但不礙事,洗漱換好衣服去了公司。
年會在即,有很多事情要準備。
紀晏禮推開病房門的時候,護工正在給林晚秋喂粥。
“晏禮哥……”
紀晏禮輕嗯,“怎麼樣了?”
林晚秋抽泣著,越發委屈,“好疼啊,晏禮哥。”
“以後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了。”紀晏禮走過去。
“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林晚秋看著重新包紮的腕部,淚如雨下。
護工趕緊拿紙巾為林晚秋擦拭眼淚,然後端碗退出病房。
紀晏禮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個蘋果削起來,“晚秋,私自進入我書房從抽屜中拿走耳環,不是你得抑鬱症的理由。我和溫苒還有二十天就要領離婚證了,她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我答應娶你也會做到。既然要在星月灣住、”
男人掀起眼皮,“你和溫苒就要和平相處。”
林晚秋扁嘴,就算不高興也隻得同意。
她接過紀晏禮遞來的蘋果,眼珠子轉了下,“晏禮哥,歡姐上午給我打電話說周導準備換女一號,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紀晏禮漫不經心道,“你傷勢未愈,放棄也無所謂。”
林晚秋眼中滿是哀求,“晏禮哥,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