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給家裡添麻煩,被欺負也隻能忍著。
直到有一天,她被幾個千金小姐關在器材室裡。
那是一個很冷的冬天,她被她們潑了一身臟水渾身濕透,天窗的冷風灌進來,生生把她凍暈了。
她敲了很久的門也沒人理,徹底昏過去之後,隱約感覺有人把她抱了起來。
再醒來時,她躺在保健室裡。
身旁少年笑得比陽光都熱烈:“小丫頭,是被人欺負的,衣服都臟成這樣了,嘖。”
“有人欺負你就打回去唄,要打不過,就來高中部找哥哥給你出頭。”
就這樣,盧棲月飛蛾撲火般的愛了他十年。
拋棄尊嚴,予取予求,卑微討好,他一點點的回應,就能讓她奮不顧身。
她為了他什麼都可以忍耐,隻要還能看著他就好。
知道他有個喜歡很多年的白月光,她也默默守在他身邊。
他醉後問她要不要當他女朋友時,她高興得都要瘋了,還以為是這麼多年的暗戀終於有了結果。
卻沒想到,她在他眼裡是這個樣子。
她抿了抿唇,其實也習慣了他現在的態度。
哪怕失望,那也是救了她的人,要不是周睿軒,她或許那天就凍死在器材室了呢?
可是剛要推門,忽然有人開口:“盧棲月之前好像說軒哥救過她命,嘖嘖,搞得跟小說似得救命之恩一生相許,說不定之後軒哥結了婚,她都願意繼續舔呢。”
周睿軒笑了:“我救她乾嘛?我隻是打球扭傷去保健室,看她長得還行逗悶子呢,結果她死乞白賴的把我當救命恩人,逗**。”
盧棲月忽然僵住。
他,不是那個將她從器材室救出來的人?
胸腔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崩塌,碎片割得她心臟很痛,痛得視線都模糊。
原來這十年,都是個笑話?
原來當年那個人根本不是周睿軒?
他心安理得享受她的“報恩”,知道她為什麼愛他,卻什麼都不說,像是看小醜一樣作踐她的真心……
太可笑了……
盧棲月將保溫杯扔進垃圾桶,踉蹌離開會所,渾渾噩噩冒雨走回家。
推開門時,盧夫人正在沙發上吩咐保姆打掃衛生。
聽見聲音,她故意提高了嗓門:
“小秋就要生了,本來我還打算把三樓那個房間做成嬰兒房,嘖……”
“好好一個家,非得有不相乾的
人死皮賴臉留在這裡。”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