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安托萬-洛朗和他的魔法體係(下)(2 / 2)

溫特斯無意間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但他臉皮很厚,所以無視艾克繼續普及魔法知識:“正是因為吟唱隻是自我暗示,所以安托萬-洛朗將軍發明了施法手勢代替了吟唱。”

“將軍把魔法總結為三個大類,這三個大類代表了三種不同的施法能力。同一類法術用起來很相似,不同類的法術差彆就像摔跤和劍鬥一樣大。”

“摔跤是劍鬥的一部分,內德元帥的劍術圖譜中有大量的篇幅在講摔跤。”艾克立刻起身反駁溫特斯。

“摔跤是(臟話)劍鬥的一部分,少打岔。”溫特斯氣急敗壞地說。

“這是用燃火類法術時的手勢。”溫特斯豎起左手,用拇指按住食指。

“這是用加速類法術時的手勢。”他又用拇指按住中指。

“這是用聲音類法術時的手勢。”他最後用拇指按住無名指。

“這是你摔跤的時候。”然後他豎起了中指。

溫特斯繼續解釋道:“其實換成彆的動作也可以,拔頭發、揉眼睛、摸鼻子,什麼動作都行,隻要把一個動作和一類法術聯係起來就行。“

“將軍發明的這套手勢比較簡潔,動動手指就可以了。所以聯盟施法者一般都用這套手勢。”

“不用手勢當然也可以施法,但如果突然從使用一類法術換成另一類法術,腦子會轉不過彎。”

“就像讓你先去比一回合劍,然後突然去下一步棋。然後再去比一回合劍,再回來繼續下一步棋。施法者的魔法認知會混淆。”

“特彆是使用兩類法術結合產生的複合法術時,不用手勢配合幾乎很難流暢切換法術。綁定好施法手勢的話,來回轉換就不會那麼暈。”

“所以我們這些聯盟的施法者不吟唱,隻使用施法手勢。”

又是一番長篇大論,聽的艾克腦袋暈乎乎的。他消化了一小會這些內容,然後認真地說:“雖然我也沒聽懂多少,但我至少聽出了一件事:安托萬-洛朗將軍創造了許多東西,發現了很多知識,是一個非常偉大的人。”

“安托萬-洛朗·德·拉瓦錫是聯盟魔法體係之父。他雖然不會魔法,但我願稱他為最偉大的施法者。”溫特斯也收起了自己輕佻的態度,肅容說:“我覺得,他代表了我們人類勇於探究萬物規律的精神。”

“可惜安托萬-洛朗將軍過世的太早了,才五十一歲就走了。”艾克也歎了口氣:“將軍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我當時還在剛上陸軍幼年學校什麼也不懂,隻記得有一天早上老師說安托萬-洛朗將軍離世了,讓我們默哀。”

“頭疾。”溫特斯言簡意賅地回答:“據說將軍最後在研究會重新定義魔法的東西,可惜英年早逝,他的手稿也都佚失了。”

“原來能讓水變成水汽就算有法術天賦?我來也試試,說不定我也有魔法天賦呢?”艾克趕緊轉移話題,他也用手沾了點水,滴到石凳上,然後學著溫特斯的樣子對著水滴憑空用力。

“水的汽化難度很高。”看到艾克想汽化水,溫特斯連忙提醒好友:“沒有受過訓練的施法者的能力很微弱,幾乎和常人沒什麼差彆。不可能汽化水。

我打個比方,如果魔法的本質是火的話,那沒受過訓練的施法者連火苗都不是,隻能算打火石打出的火星。必須要經過長期的訓練才能逐漸變成火苗、最後變成火焰。

想要測試小火星得拿安托萬-洛朗將軍發明的設備測。再說你不是測過嗎?”

“我什麼時候測過了?”艾克大驚。

“你幼年學校入學的時候沒測過嗎?”溫特斯也很意外:“陸幼入學的時候不是人人都要測一遍嗎?我就是陸幼入學的時候測出來的呀。”

“陸幼入學的時候我才九歲,我真的不記得那時候我測沒測過。怎麼測的?”艾克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沒有測試的記憶。

“我也記不住了,好像在一個房間裡,有好幾個玻璃儀器。”溫特斯撓了撓頭發,都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他也記不住了。

“好像有個女人給我測試,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測完我就走了。再後麵老師說我是施法者,我就多了一門施法者課程。”

艾克搖了搖頭,遺憾地說:“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可能是沒給我測過,也可能是給我測過但我忘了。“

不過他快活地說:“無所謂啦,我現在試試現在我能不能讓水汽化。哈哈,萬一我是個被遺漏的絕世天才呢?試試又不違紀。”

說完,他重新蘸了一點淡鹽水,滴到石凳上。然後用手攏在水滴周圍,不讓水滴被風吹到,聚精會神地使勁盯著水滴。溫特斯坐在一旁不置可否,饒有興致地等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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