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溫是初火時代的神靈,據說這個世界最初是一片黑暗,在一片混沌中隻存在不朽的古樹與巨龍,不知道何時第一團火焰誕生了,所有的差異由此而生。
生與死,光明與黑暗,時間與空間……
最初由黑暗淤泥中誕生的物種受到了火焰的吸引,自動彙聚到了火焰旁,並獲得了初始的王魂,他們是最初之神葛溫、最初死者墓王尼特、混沌伊紮裡斯的魔女以及一個被遺忘的矮人。
在初火時代,得到了至高無上初火力量的三王開始聯手對付不朽古龍,他們從被排擠的無鱗白龍希斯那裡獲得了不朽古龍的不朽秘密,並發動了一場針對不朽古龍的戰爭,墓王尼特釋放了死亡瘴氣,帶給了世界最初的死亡並腐蝕了不朽古龍的龍鱗,伊紮裡斯的魔女釋放了混沌的火焰,焚燒不朽古龍居住的古樹,葛溫將最強的光明雷霆太陽王魂分給手下,讓自己的部下們獲得到了雷電的力量,擔任消滅不朽古龍的中堅力量。
於是這些最古老的支配者們被消滅殆儘。
火的時代也由此開啟!
在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內,這個世界都是充滿生機的,並且發展出來了輝煌的文明。
葛溫便是這個世界神族的起源。
不過他跟蘇子魚認識中的神靈有點區彆,這個世界的神明是與人類共居的,有點像是北歐的神明,他們統治著世間萬物。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何時,火焰的力量開始衰弱了。
這個世界上逐漸出現了一些不死人,並且開始迅速地蔓延,為了延續火的時代,太陽王-葛溫將王魂的力量分給了自己的部下,隨後將自己的軀體作為柴薪投入了初始之火中,用來壯大初始之火的力量,延續這個時代的輝煌。
‘薪王’這個詞就是那時誕生的。
此後成千上萬年的時間裡麵,為了延續初火的力量,防止這個世界被黑暗所吞噬,一代代的王者被作為柴薪投入初火中燃燒,這個世界就這樣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圖書館裡麵的資料並不完整。
很多初火時代的信息都已經遺失,關於神明的資料所剩無幾,傳火的儀式記錄的也並不完整。
蘇子魚隻確定一點。
如果被選作‘薪王’的話,不管曾經做過什麼樣的事情,有多麼的邪惡,都會獲得非常崇高的地位,受到人們的頂禮膜拜,哪怕隻是表麵上的。
但是。
要是被選中的‘薪王’不願意履行自己的使命,不自行前往傳火祭祀場舉行傳火儀式的話,那麼就會有一些不死人過來找他們,將他們的腦袋直接帶回去當做柴薪舉行儀式。這種儀式過去已經進行了很多次,有些薪王主動前往,有些薪王則是被動帶走。
雖然傳火的儀式依舊在進行,但是這個世界仍然在不斷地腐朽墮落。
初始之火的力量逐漸衰落。
這就好像是苟延殘喘,到了現在便是蘇子魚如今見到的情況,四周連個活人都已經看不到了,全部都是遊蕩的活屍,剩下來的也變成了各種各樣的怪物。
蘇子魚現在都有點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正常的活人了。
當鐘聲響起時。
傳火的儀式便開啟了,蘇子魚剛開始醒過來時,就聽到了一道奇怪的鐘聲,而這座教堂的四周是根本沒有大鐘的。
火焰的力量越來越虛弱,不死的亡靈也越來越多。
這就是蘇子魚目前了解到的情況。
不過還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是很清楚,比如說人之膿那種鬼東西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自己在進入這個世界後會流逝人性。
這個圖書館裡麵沒有答案。
裡麵記錄最多的反而是一種被稱呼為‘幽邃’的東西,還有不少令人感覺驚悚的恐怖故事,教會的成員也是非常奇怪,他們居然可以依靠這些記錄了過去恐怖存在的故事而獲得施法的能力。
這是唯心係的信仰嗎?
把自己代入那些恐怖的事物,就獲得了它們的一些特殊力量?
完全無法理解。
蘇子魚幽邃聖典並不能獲得任何的施法能力,最多也就是感覺毛骨悚然,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可能是因為他壓根就不信仰什麼幽邃吧。
這座修道院的附近是一片曠野。
更遠處被灰色的迷霧所籠罩,整個修道院並不是很大,除了墳墓特彆多之外,沒有發現什麼難纏的怪物。蘇子魚原路回去乾掉了那些跪拜的活屍,它們的反應遲鈍,拿著儀式匕首撲了過來,很輕鬆就被殺光了。祭壇上沒有什麼靈性反應,整個修道院最厲害的估計就是那個一身主教打扮的怪物,以及把他帶過來的老嬤嬤。
“看樣子得去四周探索一下。”
蘇子魚站在山頂上遠眺前方,隱約可以看到遠處還有更加高聳入雲的山脈,修道院的山腳下並沒有人類的城鎮村莊,倒是遠處散落著一個個的墓碑,年代久遠,不知道安葬了多少人。
他稍微數一數的話,這附近就有數千座的墓碑。
曾經有一段時間,這附近應該被安葬了許多人,因為墓碑看上去都是差不多時期埋下的。
先找找看有沒有正常的活人!
要是這個世界連正常的活人都沒有了,那蘇子魚就要重新定位它的難度了。
隨手將幾本書帶上。
修道院裡麵倒是有些金銀器具,可是蘇子魚嫌帶著占空間,也就沒有拿上,很多東西都已經腐朽了,轉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發現,就是順路撿到了一個‘即將消散的教士靈魂’。
在這個位麵的靈魂好像是真的可以在路邊撿到。
沒發現其他的奇物。
武器都比較普通,大部分都已經鏽蝕不能用,這裡應該是很久沒有外人來過了。另外蘇子魚還發現一點,那就是整個修道院裡麵基本上看不到食物,地窖裡麵也沒有,隻有遺棄的屍骨和厚厚的灰塵,修道院外麵有一圈土地,但並沒有種植任何的農作物,隻有數十個散落的墓碑。
“他們都不用吃東西的嗎?”蘇子魚搖了搖頭,不去回憶那個老嬤嬤在鍋裡煮的是什麼。
感覺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天色漸暗。
就當蘇子魚準備離開這座修道院出去看看時,突然間在他的視線內出現了一個扛著大劍的身影,那是一位看著略微消瘦的男子,體格比較高大,估計有兩米多,隻是身上沒什麼肉,他頭戴著一個尖頂高帽,灰色的鬥篷下穿著一身金屬鎧甲,在朝著蘇子魚微微俯身示意後,他突然伸手拔出來了背後的大劍,緩緩道:“不知名的王者啊!”
“來自法蘭的霍克伍德向您問候!……”
他手中的那柄大劍上浮現起一縷縷的火光,伴隨著一股沉重的壓迫感,這位男子一步一步地靠近,沉聲道:“作為一個無火的餘燼,請允許我帶走您的頭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