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塊。”獨眼女郎笑了笑,目光打量著他問道:“身手不錯。有沒有興趣賺點錢花?”
“沒興趣。”蘇子魚搖搖頭,掏出來了50塊錢,扔在了吧台上,開口道:“給那桌的兩位先生上兩杯酒,我請。剩下來的算小費。”
酒保的動作很快。
就在蘇子魚起身準備離去時,老比爾那桌也上好了酒,這個德國男子轉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舉了舉酒杯。他以為是自己白天的告誡,帕莎轉達給了蘇子魚,這杯酒是表示感謝的。但事實上,帕莎什麼都沒有跟蘇子魚說,他隻是因為白天搭乘了對方的車隨手請的。
蘇子魚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酒館。
在蘇子魚起身準備離開時,那個獨眼女郎不由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她的神色微冷,默默地盯著蘇子魚的背影,在他出門回頭前,拿起那杯請蘇子魚的酒撇了一口,恰恰好這一幕被蘇子魚看到。
這裡的氣氛很不友好。
剛剛坐下就遇到了小偷讓蘇子魚沒興趣在這裡呆著,而且不少人看他那審視的眼神讓他有點不適應。
出去的時候,他發現有人跟在自己後麵。
三個人。
遠遠地吊在後麵,一直到他進入了老鮑勃的街區後,這些人才猶豫了一下回去了。
外麵還有不少人在活動。
老鮑勃沒在旅店裡麵,換成了一個年輕的白人男子,他翹著二郎腿在那修剪手指甲,手裡麵拿著的是一把戰術匕首,目光很冷淡地瞥了蘇子魚一眼。
二樓,房門口。
蘇子魚推開門時突然皺起了眉頭,伸手撿起了一根斷掉的頭發絲。
有人來過他的房間。
他看了一眼床底下的東西,裡麵什麼都沒有少,但是他可以肯定有人在他離開後進來過,因為那根頭發絲是他隨手綁在門把手上的。純粹是一種直覺,他感覺這地方的水很深,裡麵有許多不簡單的人物。
不過這都已經是廢土末日了,簡單的人應該也都死得差不多了。
一夜無話。
晚上的時候外麵好像有人打架,但是蘇子魚沒有起來看。街道那邊賣烤老鼠的又換成了白天的印度裔,道路兩旁躺著幾個喝醉的男人,看起來滿身的汙穢。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笑嘻嘻地掏出來了自己的作案工具,朝著其中一個人尿了過去,尿完還罵罵咧咧地踢了一腳。
所有人都對此冷眼旁觀。
蘇子魚注意到那些守衛對這場鬨劇隻是瞥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這就是北極星。
帕莎口中的由‘自由者’所領導的,追求自由平等,試圖推翻財閥的統治,重建人類文明社會的大本營。
不知道為什麼。
蘇子魚突然有點想笑,可是卻又笑不出來。
這裡充斥著頹廢、墮落、瘋狂、荒淫、抑鬱、貪婪、暴力,搶劫盜竊打架鬥毆幾乎是每天都有,所有人都必須時刻保持著警惕戒心,因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出事。營地的守衛們冷眼旁觀高高在上,似乎是隻要不靠近那道圍牆,外麵不管發生什麼都跟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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