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之高才,海水不可鬥量,小弟我很欽佩,所以厚臉想來討要一塊木牌,不知道周兄可否賞臉嗎?”隻見旁邊的司馬性側倚在欄杆旁,長衫都有些亂了,他獨自喝著小酒,手中把玩著空白的木牌,看著周穆調笑道。
周穆見司馬性並無惡意,略含歉意:“雲嵐公給的木牌,我已經刻好送給吳兄了,手上沒有多餘的了。”
司馬性沒有說話,咧嘴一笑,將手中空白的木牌輕輕一拋。
周穆接過來和司馬性一對視,便知他的意思,於是認真地刻了一個相同的字,很快就送還給了司馬性。
“好字。”司馬性看了眼木牌上的字,情不自禁地發出讚歎。
周穆笑著拱手回應,兩人相視一笑。
吳衿和司馬性雖然出生於大家族,但目前看來並沒有富家公子的毛病,也不是恃才傲物之輩,是可以結交的。
“周兄,雲嵐公並未說此物得贈與全場最為出彩之人,所以我就厚著臉皮不回你了,切莫見怪啊。”
見兩人未起爭執,吳衿倒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他與司馬性性格不對付,但私底下兩人交情很好,自然不希望橫生事端。
吳衿說完就拿著木牌在周穆麵前晃了一下,快步地向鬱明月走去。
鬱明月知道吳衿的心意,起初是不願意接受的,但經過吳衿的一番口舌辯爭,最終還是收下了。
其餘人也紛紛起身,走到想贈送的人麵前客套,木牌贈予環節很快就結束了。
周穆作為本次元夕詩會當之無愧的無冕王,得到了很多人的青睞,有春回樓的嚴音,吳家小姐吳沁,齊家齊琪和寒門子弟古穀,丁懨等人的木牌。
吳衿作為以往曆屆詩會的魁首,也得到了眾多人的擁戴,除了周穆那塊,還有瀾中樓柳奴兒等人的木牌。
鬱明月作為綿州第一美女,愛慕者多不勝數,所獲贈的木牌也是全場最多的,足以見她的魅力之大。
柳奴兒和嚴音兩人得到的木牌比之鬱明月也少不了多少,大多都是愛慕者贈送。
至於司馬性,隻要寥寥三塊木牌,但他喝著酒,看著窗外,仿佛毫不關心。
有趣的是,鬱明月的木牌並未贈人,而是刻好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燒了。
“既然諸位都已經將木牌贈人了,那在下就先告辭了,再會。”司馬性慢悠悠地走到亭邊,笑著對眾人說完,拎著一壺酒走了。
“周兄,以後常聯係呀。”
“周公子,你可比我兄長厲害多了,我終於看到他吃癟了,嘻嘻。”
吳衿帶著他妹妹走過來告彆,其間吳沁沒了長輩的看管,恢複了本來的活潑麵目,調皮地向周穆豎起大拇指。
“周公子,若是以後有緣再見,可不要忘了奴家。”一道淡淡的綠影飄過,正是嚴音,隻見她麵色嬌羞地說完就急忙走了。
宴會已接近尾聲,有人意儘便陸陸續續告辭,也有人倚靠著欄杆看風景,周穆也漸漸失去了興致,下樓拉著正吃得不亦樂乎的紫藤等人,悄然離去。
隻是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看著他消失在視線中。
出了雲廊,外麵依舊是燈火通明,熱鬨非凡,各家子弟也都混跡在人群中賞燈嬉戲,好不快活。
殷鳳來正靠著旁邊一棵樹,靜靜地看著遠處的煙火。
……
“左邊一千不足,右邊一萬有餘……好難呀”
“笨蛋,是仿!”
綠琦和紫藤出了雲廊就到處打鬨,東瞧瞧小吃,西看看燈謎。
在雲家內院裡,可憋壞了他們兩人——彆人大家族的宴會上,他們可不敢瞎鬨。
紅月性子喜靜倒是無所謂,此刻正和殷鳳來一左一右護衛著周穆遊玩。
不知不覺,眾人來到了明水街的北街頭,入目是一座繁華錦繡的高樓,正是有著綿州第三高之稱的春回樓。
周穆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座充滿著靡靡之音的高樓,緩緩說道。
“走,我們進去。”
“少爺,這是春回樓!”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