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他不知道為什麼被盯上。
“你們知道怎麼能聯係到李根花嗎?”
“喲,周兄,看上人家姑娘了?”
“哪有,我就打探點消息。”
“李根花來無影,去無蹤,我隻聽說過她喜歡喝酒——周兄,你還是有機會的。”
司馬性揶揄調笑,周穆想到李根花那颯爽英姿,內心也稍稍悸動。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李根花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周穆如是想到。
……
時間飛逝,夜色降臨。
某處隱秘地。
雅致的死水圓台被黑暗籠罩,有倩影閃過,隱入黑暗中。
“春使,你受傷了?”年輕男聲傳來,正是冬使。
“進展如何?”
春使就是雅晴姑娘,她還沒出聲,農人慵懶的聲音就傳來了。
“稟農人,刺殺失敗了。”雅晴姑娘此時氣息紊亂,麵色蒼白,修為已經降到五衍氣境。
不僅如此,她身份曝光,還丟失了母親的遺物——古琴述雅。
“怎麼回事?周家應該不是你的對手吧。”農人氣息平穩,依舊是波瀾不驚,仿佛刺殺成功與否,他並不關心。
“被人給救了,救他的人認識我們。”
“那人叫什麼名字?”
涉及自身勢力,農人來了興趣。
“那人追我時,曾言明自己是李根花。”
“飄雪劍李根花,不是我們的因果,應該是其他農人招惹的。”農人聞言後喃喃自語。
農人是農夫的話事者,但他們之間存在激烈的競爭關係,既是同僚,也是死敵。
此農人,乃是燒樗(chu農人。
“看來蜀川界,農人可能不止我一人——此去蓉都,要早作打算。
春使,既然你已暴露,那我們明日便啟程,若你有未儘之事,今晚務必完成。
冬使,以後綿州你來負責。
夏使,秋使,你們二人繼續潛伏,後續事宜直接彙報給副農,由他定奪。”
“是。”
除了春冬二使外,黑暗中竟然還有兩人。
春使顯然早已知曉,但冬使入門晚,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頓時冒出冷汗。
“農人,周家還需要清除嗎?”秋使男聲,入耳有一股穩重之感。
“我已有安排,還有事情嗎?”
“李根花既然知曉了我們的存在,那我們要不要滅口。”
“我們農人的鬥爭即將進入高潮,天下悠悠眾口,瞞不住的——一切隨緣吧。”
“屬下明白,若是見著,便殺了。”
夏使聲音粗獷,言語間絲毫沒將五衍氣境的高手放在心上。
“農人此去蓉都,需要人手或落腳之地嗎?我在蓉都有些關係……”
“冬使,你莫不是以為農人勢單力薄,就隻有我們春夏秋冬?”
夏使大笑,他平時很少回來,竟不知道冬使孤陋寡聞到如此地步。
冬使懵了。他突然他發現,他對農人的了解,僅限於小小的綿州城。
“農人在蓉都,還有風花雪月,不比我們弱,所以帶上春使就夠了。”秋使說話很穩重,看似在告知冬使內情,其實是在敲打他。
畢竟他和夏使都是暗棋,隻有冬使主權大局——怕他飄了。
“多謝農人器重,屬下必定肝腦塗地,為農人大業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冬使明白過來,立即跪下表達忠心,他從考察到正式入門,僅僅才兩年半。
“起來吧。”燒樗農人仿佛看透了黑暗,輕聲說道。
“農人,屬下要潛伏到什麼時候?”秋使知道燒樗農人此去蓉都,多半便不會再回來了,緩緩問道。
“周家什麼時候滅亡,你就什麼時候結束。”
秋使點點頭,若有所思。
“秋使勿急,待我掌控綿州城,小小一個周家,不是說鏟除就鏟除嗎?”冬使言語間充滿了信心,他是個有野心的人,想借此調動秋使。
秋使也不是傻子,默不作聲,沒有回應也沒有反駁,無人知道他的想法。
春使正在療傷,懶得搭理,反正她要和燒樗農人一起到蓉都,綿州與她再無乾係。
夏使麵帶不屑,他隻信奉農夫的力量,和他背後的九環刀。
“好了,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全員議事了——若是沒事了,那就退去吧。”
“是。”
眾使各懷心思,紛紛應諾。
農夫的獠牙,即將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