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護衛全部陣亡,金威鏢局含金程在內,存活不到十人。
月華庭都是好手,所以無一人傷亡。
“後來月華庭援軍趕來,他們便撤退回山了。”
婁風說完便老老實實站立一邊,看到紅月後點頭問候。
周穆眉頭皺起,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問道:“為什麼我都逃走了,你們還會死磕在一起?”
如果說雙方戰鬥是圍繞他進行的,當他衝出重圍後應該就會偃旗息鼓。
畢竟山匪殺了他們,一是得不到財,二是會招惹到朝廷。
而婁風他們更沒有理由死戰到底——本就是劣勢。
但聽婁風的描述,他走之後的廝殺更加猛烈,若非月華庭援軍及時趕來,他們隻怕會分出個結果。
“金威鏢局是地虎寨的人,他們會不會因為這個才要……”
田嫵兒聽明白了,說出個重要信息,而見知川婆婆搖著腦袋說道:“不會,金程絕不是意氣用事之人,需要他屈的時候,他絕對不會伸。”
“嗯,金程此人行為十分反常,身處劣勢,卻對山匪不依不饒。
我們與月華庭幾次要突圍,但都被他有意無意地打亂了。”
周穆想不明白,包括金程的護鏢也是莫名其妙——他,到底想乾什麼?
……
婁風在青鳳寨停留了一會,周穆便將其拉到隱蔽的地方說些耳語。
周穆也知道了婁風是如何找到他的——影發現了紅月吐出的血。
周穆也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婁風,他自然無法回去,但“他”必須要回去。
不然呢,蜀川第一才子落草為寇,隻怕周家上下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夕陽西下,婁風與“周穆”兩人戴著鬥笠匆匆離去。
……
夜色悄然降臨,月光下的青鳳山伴著點點篝火,安謐而美麗。
幽暗的地牢,僅有幾盞微弱的燭火。
冬一,也就是古穀低垂著腦袋,他全身經脈已經被挑斷了,還有幾根粗壯的鐵鏈將他牢牢拴住。
噠噠噠——
腳步聲自幽暗中傳來,古穀微微抬起了頭,眼睛向上看去。
白衣翩翩的公子,黑衣妙曼的佳人——周穆與田嫵兒。
“古穀,好久不見。”
周穆看著衣衫不整,滿身血汙的古穀,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古穀看著周穆,嘴角笑裂開了,但卻沒有出一絲聲音。
周穆平靜地看著古穀,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古穀瘮人地笑著,周穆挑著眼睛,點頭繼續說道:“我知道,是因為你是農夫……農夫,又為什麼要殺我?”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周穆,他至今不知道農夫與周家的恩怨。
“嗬嗬……”古穀嘶啞出聲,他看著周穆滿是嘲諷地說道,“你永遠不知道你的敵人有多麼強大。”
周穆微微皺眉,他曾經在龔大娘那裡也得到這樣一句話。
古穀看著皺眉的周穆,嘲諷變本加厲,露出絲毫不加掩飾的笑容。
啪嗒——
田嫵兒看著古穀猖獗的笑容,緩緩放下了長鞭,然後狠狠地甩在古穀身上。
古穀的經脈被廢,這一鞭子下去打得他皮開肉綻,但他依舊保持著笑容。
一鞭不解氣……再來一鞭,田嫵兒沒有半點憐憫,下手狠辣。
農夫渣滓,人人得而誅之。
古穀挨了結結實實兩鞭子,不僅被打得皮開肉綻,還不停地吐血。
即便如此,他依舊在笑。
周穆看著笑容瘮人的古穀眉頭更皺——農夫都是硬骨頭啊。
兩人折騰半宿,但古穀死活不再說話,若不是他若有若無的呼吸,恐怕兩人都當他已經死了。
古穀,暫時無法打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