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泓之大喜,雙錘如同圓輪一般,收割著梁山寨山匪姓名。
梁山寨寨主水大蟲汪毛三這時殺了出來,他修為五衍氣境,使的一把魚叉。
“來得正好!”蕭罕之提著鐵棍衝了過去,他這些天已經突破到五衍氣境,正想找個人過過招。
汪毛三用魚叉刺來,直奔蕭罕之心窩,卻被他輕鬆抵擋。
“你們想要乾什麼?”汪毛三一邊交手,一邊質問道。
蕭罕之僅僅還在熱身,聞言輕蔑地笑道:“當然是要滅你們!”
說完,蕭罕之奮力,鐵棍揮舞得密不透風,猶如陣雨打芭蕉。
汪毛三麵對蕭罕之的攻勢有點支撐不住了,大吼道:“老二老三!”
沒人回應。
叮鈴——
田嫵兒走在戰場中,邁著優雅的步伐,冰冷而無情地說道:“他們死了。”
田嫵兒纏鳳長鞭揮舞,當她下殺手時,鞭子所過之人皆劃出傷口。
運氣好劃在身上隻是皮開肉綻,火辣辣的疼痛,運氣不好打在要害,一命嗚呼。
周穆等人也沒閒著,他們直奔梁山寨地牢——卻看到滿牢房衣衫不整的女子。
周穆與婁風幾人不忍直視,紛紛撇過頭,紅月則上前一一營救。
殷鳳來出去叫來青鳳寨女匪幫忙,扒了些山匪衣服給她們蔽體。
周穆看著神誌恍惚的眾人歎氣,卻發現某個低頭女子手裡緊緊攥著一個香囊。
這個香囊的樣式周穆曾見過,是一枝黃花贈予嚴音的。
他有些害怕,但還是緩緩走近,那女子感覺有人靠近渾身顫抖地往後挪動。
“你……你是嚴音嗎?”周穆蹲在她的麵前,有點害怕這個結果。
女子埋著頭搖了搖,不敢抬頭看來人。
紅月見狀過來與女子輕聲閒聊,慢慢打開了她的心扉。
她緩緩抬頭,一張美麗而陌生的麵容——不是嚴音。
紅月安慰地抱著女子,緩緩說道:“你認識一枝黃花嗎?”
女子聞言狠狠點頭,淚水留下,哽咽道:“他……曾經救過……我。”
“你是公孫姑娘?”
女子默然脫離紅月懷抱,然後緩緩交出緊緊握住香囊——這是一枝黃花所贈,也是她與夫君新的定情信物。
“麻煩恩人幫我把這個轉交給我的夫君,他叫第一山河。”
周穆緩緩接過來,卻見女子已生死誌,扭頭狠狠撞在立柱上。
紅月未曾預料,急忙抱住卻見她氣若遊絲,本就備受摧殘的身體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油枯燈儘,人將亡去。
“公孫,公孫!”
門口急急忙忙跑來一個拿著利斧的書生,殷鳳來見狀就要攔下。
“讓他過來!”紅月看到女子露出了笑容便出聲阻止殷鳳來。
殷鳳來聞言收刀,繼續默默背靠著柱子,醞釀著殺氣。
書生麵容憔悴,像個乞丐一般,他跌跌撞撞地跑近,扔掉利斧後輕輕摟過女子痛哭:“你為什麼要做傻事?”
女子神色複雜,嘴角咧出一個笑容:“第一……對不起。”
她伸手想要撫摸書生亂糟糟的臉,半途卻無力地垂下了。
書生痛哭失聲,撫摸著女子臉龐碎碎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書生就是第一山河,他原是綿州城內一個窮書生,平日裡與詩書為伴。
難得的機會出門遊玩,碰巧遇見了公孫家小姐並一見鐘情——公孫家並不是個大家族,但他們也看不上第一山河。
但兩人是真心相愛,他們便私奔出城,但不料被公孫家捉了回來。
一枝黃花恰巧遇到此事,便出手相救,讓其二人攜手歸隱山林。
他們就隱居在神泉縣的某個山村,度過了幸福充實的五年——直到有一天他伐樵回來,發現妻子被擄走了。
第一山河幾經輾轉,通過神泉縣知縣王家公子之事,最終鎖定了梁山寨。
他翻山越嶺找到了梁山寨,盯守了才兩天就遇到青鳳寨攻了上來。
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悄悄溜到了地牢,便是現如今的情形。
紅顏薄命,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