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點就會發現,原來是有黑衣人出手,讓附近的人要麼閉眼,要麼閉口。
兩人就這樣直接走到了北城門。
蓉都乃至整個蜀川界的城池都沒有甕城,所以城樓和城門修得格外大氣。
至少,他們兩個人在城樓的對比下看著非常渺小,如螞蟻一般。
北城門上的城樓燈火通明——州尉秦遠,他此刻就在那樓裡。
“宴會開始了,嗬嗬嗬……”佘文君舔了舔性感的嘴唇,玉臂低垂,兩邊袖子裡各自滑出一支金釵,一支銀釵。
她將釵子藏在手心裡,扭著腰肢,邁著誘惑的步子,向城牆入口走去。
她邊走邊散發著媚意,包裹了守在此處的兩個城門兵。
城門兵眼中忽然朦朧,看著走來的佘文君,好似看到一位下凡的仙子。
他們看得癡呆入迷了,渾然不知走近的佘文君已明目張膽地將釵子撚著。
咚,咚——
佘文君輕笑,而後雙手輕飄飄地劃動,兩個守門人不知不覺被抹了喉,漸漸斷了氣,摔倒在地上。
花使佘文君,極善媚功。
雪使跟在她的身後,看著一切都波瀾不驚,他們再次緩緩向城牆上走去。
城牆上隻有零星的守衛,大多都還打著盹,更有甚至一身酒氣。
城北外有蜀川界駐軍,所以州兵對此處非常放心,以致於防守十分鬆散。
兩使登樓,途經的州兵順手便殺了,至於遠處的州兵則由黑衣人出手。
兩人還是有不少的棋子,沒必要對小魚小蝦挨個出手。
他們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就走到了城樓前,裡麵燈火明,歡笑鬨。
“不急,等王孫醉起效。”雪使製止住了想要破門而入的佘文君,小聲道。
佘文君聽後點頭,兩人靜靜等候。
……
城樓裡,本是戰時指揮之所,如今卻成了州兵的歡笑場。
“頭,敬你……”北城門城尉恭敬地端著酒杯,他對秦遠很是欽佩。
州兵大多都是些粗人,蓉都無戰事,他們隻能飲酒度日。
前些日,監州司馬歡見他們縱酒行色,當場駁斥,揚言要剔除這些毒瘤。
秦遠聽到消息後,立馬來為州兵撐腰,不僅為他們說話,還與他們接連幾天共飲烈酒,大醉同宿。
這可把司馬歡氣壞了,揚言要上書彈劾秦遠,而他也確實寫了書信。
不過蓉都有行桑農人在,司馬歡的彈劾書信是斷然出不了城的。
若是出得了城,那他呆在這個州尉的位置上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秦遠現在要做的,就是拉攏州兵,相比較官權,他更在乎兵權。
秦遠與北城門城尉碰杯,他表現得十分豪氣,來者不拒。
好酒之人更得他們的追捧。
北城門城尉雖然能喝,但架不住天天喝,有些撐不住了,但他礙於顏麵沒有直說,而是想出門消解下。
“駐軍離了駐地,我去外麵看看情況……”北城門城尉晃晃悠悠起身,而後推門走了出去。
他剛下台階,一雙修長的手指便伸來,輕易洞穿了他的咽喉。
北城門城尉再也回不去了,而坐在樓內的秦遠見他久久未歸,又想起他剛才說的話——駐軍離了駐地。
不好。
秦遠猛地反應過來,剛要起身就感覺到渾身不聽使喚。
腦子清醒著,但他的身體麻木了——不僅是他,所有飲酒的人都是如此。
“怎麼回事?”
“我怎麼動不了……”
“……”
哐當——
城樓門突然被推開,擦著手指的雪使,與笑容嬌媚的佘文君走了進來。
秦遠心裡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