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山河不甘落後,手中樵斧陡然加速,不是殺去,就是殺回——高低橫豎得帶走一個人。
他手中之斧,名為“公孫”。
公孫亡於山匪,而山匪也必將亡於“公孫”。
周穆遠遠看著兩人“競賽”,有些羨慕——時至今日,他仍才二衍氣境。
“子羨,助我!”司馬性廝殺已久,雙目漸漸恢複了清明。
他不再橫衝直撞,轉而向周穆尋求幫助——他瞄上了一個頭目。
“秦甘!”周穆見狀大喊,秦甘應聲出列,他迫不及待想要深入敵陣。
他用的也是镔鐵長槍,適合群戰,混戰,在山匪中間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秦甘帶著青華軍衝殺,左翼,右翼是魏開,侯棄二人掩護。
青華軍開道能力非比尋常,也給了司馬性很大的便捷,奔襲那頭目。
周穆看著青華軍很欣慰,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紅月,婁風都在身邊。
另一邊,一直“摸魚”的齊琪摸不成了,他帶領的州兵被針對了。
州兵相比較裝備精良的青雲山,蜀川界駐軍,就是個軟柿子。
毒蛛女朱蛛統帥天字軍戊營,悄然來到了州兵附近,開始猛攻。
“殺!”朱蛛在後指揮,身邊的毒奴儘皆出手,殺向齊琪。
齊琪的兩個庶出弟弟迎了上去,護在齊琪麵前——他們印象中,齊琪沒有修為。
“戰!”守在附近的是月華庭行決使糜川,他更多的是督戰。
周穆早已將自己的猜測說給了亓鴻,葛生,他們也有了安排——試探齊琪。
齊琪被州兵層層保護,見糜川僅在周圍活動而並不馳援他,心中一沉。
他多半暴露了。
……
凶豹山近處的一座未開發的高山上,全都是些粗壯的樹木。
有一行人站在樹木枝節上,看著凶豹山山腳下的大戰。
站在最高的處的是一個戴著白玉麵具的黑袍人——燒樗農人。
其下有幾人,都是高手。
麵帶冷笑,手中不停把玩著絲線的陰柔男子,燒樗副農陶醉。
滿頭白發,身材與手指俱修長的儒雅男子,雪使晏生。
穿著粉色羅裙,如雪般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有著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容的絕美女子,花使佘文君。
一襲藍紗,懷抱著古琴的清雅美麗女子,春使風雅晴。
身材魁梧,麵容粗糙,拿著九環刀的壯漢,夏使何醜。
黑袍蒙麵,還套著個鬥笠,分不清男女的人,秋使。
除此之外,還有幾人散布周遭——洪玨等使者之下的農夫。
“冬使暴露了。”晏生突然出聲,他雖未深入了解其內因果,但看得真切。
朝廷一方顯然在試探齊琪。
“我們需要出手嗎?”何醜問道,他與齊琪兩人,一人在內,一人在外,聯係頗多,相互之間更加熟悉。
無人說話,無人敢說話——畢竟有燒樗農人在,輪不到他們做決定。
燒樗農人仿佛睡著了一般,過了許久才幽幽說道:“我們隻有一個目的。”
眾人瞬間明白,不再多言。
農人親自出動,目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