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哪裡來的土包子?”
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忽然掀開了車簾,看著眾人滿是鄙夷。
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掃視著眾人,最後落到了田嫵兒幾女身上。
田嫵兒,紅月,綠琦,薑巧兒——四女氣質不同,各有風情。
“好美呐……”白衣公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火熱,而後藏在深處。
田嫵兒察覺到了他的窺視,握緊了手中黑鞭——晦氣,她不想殺人。
白衣公子舔了舔嘴唇,正要喊話,卻突然“躲”回了馬車,沒有任何動靜。
周穆等人也戒備起來,悄然摸到了自己的武器——對麵有幾個護衛。
雖然馬車內的白衣男子看著身份不低,但又如何?
他們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走……”
沉寂片刻後,馬車裡終於傳來了白衣公子的聲音。
車夫坐在前麵,先是一愣,而後瞟了眾人一眼,緩緩駕車駛離。
“呼……”綠琦鬆了一口氣,她涉世未深,對這種人有種天然的慌亂。
如今那人主動離去,雙方相安無事,是最好的結果。
隻是,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
駛離的馬車走遠了,白衣公子再度掀開了車簾,“戀戀不舍”地回望。
“公子。”馬車內竟然還有一人,那人抱劍,頭垂眼合,似在打盹。
聲音從他這傳來,可見他卻是像睡著了——怪哉,怪哉。
白衣公子放下車簾,顯然並不驚訝:“可惜了,人沒帶夠……”
抱劍人沒有回話,“睡”著了。
“她們的方向,是到聖都……”白衣公子露出了陰笑,“跑不掉的。”
這也正是他按捺住內心騷動的一個原因,至於另一個原因。
自然是抱劍人攔住了他,並告訴他外麵眾人的實力不俗,不可妄動。
否則,他動手又如何——難不成,這些賤民還敢殺他?
他可是當朝刑部尚書,狐憲的兒子。
……
“那個人是誰?”薑巧兒提劍看著,她比起所有人都痛恨淫賊。
因為青樓出身,她見慣了披著各種皮的人——她拎得清。
紅月的目光也很冰冷,看著駛遠的馬車:“他敢來,定殺不赦!”
“他……可不簡單。”田嫵兒出聲,他見過那種馬車——是某個世家的專屬。
“狐家的人。”紫藤瞬間有了頭緒——他在來的路上做了不少功課。
狐家,狐老爺子曾是上任太保,其長子狐憲是現任刑部尚書,次子狐連是安西將軍,長女狐蓮是聖人儀嬪。
燕朝不同曆代,雖有三公三孤,但三公服務於聖人,三孤服務於太子。
三公從一品,三孤正二品。
太師,少師,為治學。
太傅,少傅,為服禮。
太保,少保,為武護。
“狐家的人……不可大意。”周穆也有了解,“他們,與九皇子關係匪淺。”
“不必如何擔心……”田嫵兒成竹在胸,顯然有了應對之策,“有侯令在,隻要沒有大過……自然無懼狐家。”
封王台,可不是區區一個狐家可比的。
周穆緩緩點頭,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他還有靠山,太子一方。
眾人拋開不快的事情,一路上有說有笑,慢慢走近了聖都。
其間行人來往漸多,但每個人“都”得在城門處接受檢查。
他們有太子等人的信物,自然可以輕鬆應對,過關。
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