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宗大隱隱於市,很少留下破綻——能殺統禦使的人,可不是小嘍囉。
他們會犯這種大錯誤?
荀去憂還在憂愁,而周穆已躍躍欲試:“荀兄,需要我們做什麼?”
荀去憂擺了擺手,笑道:“周老弟想做什麼,放心去做便是……
你我二人不會是相互掣肘,隻會是攜手並進,共克詭案。”
說完,他招了招手,春花見狀從一旁的書架上拿來一摞紙張。
周穆接過來還未細看,就聽見荀去憂出聲:“這是妖獸案的案卷,你我二人各查各的,若有關鍵進展,及時通知。”
荀去憂對周穆的人品很放心,知道他不是一個貪功之人。
至於他,他也不是——他隻是個“有誌”青年,行得端,坐得正。
嘩,嘩——
周穆簡單地翻閱了幾張,看到了一個此前尚未提及的細節:“前麵幾樁案子裡,有目擊者說有水霧,也有異香?”
“是。”荀去憂自然也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歎了歎氣,“不過後麵幾個案子,又沒有了……”
周穆將目光放在字裡行間,陷入思考——又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他怎麼感覺,凶手在成長……
最開始有水霧,異香,到後麵沒了,雖然東西少了,但效果一樣。
“昨夜,王側可遇見了水霧,異香?”周穆又想到了夜裡,問道
荀去憂自然有過問詢,搖了搖頭——並沒有水霧,異香。
至此,周穆多想了想,決定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看來,凶手之所以不斷犯案,是在試驗,或是在改進幻術。
早先的水霧,異香,甚至是殺人方式,或許是為了保障幻術的效果。
後來,他們不斷改進,逐漸去掉了水霧,異香,甚至還用上了兵刃……”
“不,如果這些條件全去了,他們的幻術也一定成不了……”向來沉默的殷鳳來突然出聲,他冷靜道,“幻術,需要至少一種條件來迷惑敵人。”
周穆聞言不再多說,他的想法可能沒錯,但一定還少了什麼……
荀去憂也讚同二人的看法,讚歎道:“如此一來,案件便清晰了一些。
他們用幻術殺人,定有某種條件來觸發,且不是水霧,異香一類。”
周穆想不出來是什麼,他不是親曆者,從一個旁觀者角度來看,少了細節。
“鳳來,你對於此案有何看法?”周穆見殷鳳來似乎略懂,又問道。
殷鳳來出自東海鳳刀一脈,或許見過不少,聽過不少的奇事……
不過讓周穆失望的是,殷鳳來搖了搖頭,他無奈道:“我對幻術也是一知半解,不是很清楚。
我隻知道,眼睛看的,耳朵聽的,鼻子聞的,嘴巴吃的,氣勢足的,皆有可能是幻術的條件……”
周穆點了點頭,將之記在心裡——或許下一次,就能派上用場了。
隨後的幾炷香時間內,周穆與荀去憂交流了不少妖獸案的事。
荀去憂有人分擔,自然是慷慨解囊,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他將月華庭的“成果”一股腦地丟給了周穆,就差將人也送過去了。
而周穆也對妖獸案的輪廓愈發清晰,但知道越多,疑惑也不少。
或許,他隻能碰碰運氣。
見一次“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