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也是“午”月,也是仲夏,天氣炎熱,好在來了一場及時雨。
周穆用了接近三天的時間,將附近的“大小”寺廟摸查一遍。
他們沒有找到一個上境的年輕和尚,但下境倒有不少。
這“大小”寺廟中並不包括雲覺寺,這也是唯一一個尚未摸查的寺廟。
之所以沒有去雲覺寺,一是其乃聖都釋教之首,二是他們不簡單。
上一次去雲覺寺查呂家的案子時,周穆已和他們照過麵並產生了衝突。
他們沒有討到好處……
所以周穆刻意避開了雲覺寺,隻是讓人盯著他們,等陸前痊愈後再說。
有陸前在,才能“潛入”寺廟,才能認出來那個年輕和尚……
……
五月十五,雨。
陸前下床了,能走能跳了,他畢竟有上境的底子,修養起來很快。
他負責的吸血鬼案尚無頭緒,但他們偶遇吸血鬼後又撞見了妖獸案。
有點巧合……
陸前總覺得兩者之間冥冥之中有些聯係,所以躍躍欲試。
周穆自然答應,由於有上次的“教訓”,他這次喊了不少人。
若是打起來,也更有勝算。
……
聖都城東外。
“陸兄,怎麼不再多歇幾天?”周穆看著馬上的陸前,說道。
他本來計劃了馬車,誰知陸前直接翻身上馬,儼然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他可是斷了一臂……
陸前對此毫不在意,他目光堅定:“沒什麼可休息的,趁熱打鐵。”
說到這,他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空了。
幸虧他習的是右手劍……
陸前現在裝束奇特,他少了一隻手,隻能在身體上束縛了一根鐵鏈。
鐵鏈在背後捆著一個劍鞘,其中穩穩當當地插入了一把長劍。
他這模樣,看起來微微有些嚇人。
“子羨,我記得你是去過雲覺寺的,裡麵可有修為高深的年輕和尚?”陸前看著前方,忽然問道。
周穆想了想,說道:“沒有,年輕和尚倒是不少,但大部分正常。”
正常,也就是修為不高。
雲覺寺內的年輕和尚很多,幾乎沒有修為,就算有,也僅僅是一,二衍氣境。
周穆推測,雲覺寺內的上境高手,或許隻有三人——不,應是四人。
不顯山,不顯水的淳空法師,他總是一副和善的模樣,看起來人畜無害。
但他能壓得住雲覺寺眾人,修為一定不弱,至少是上境。
脾氣火爆,向來一根鐵棍不離身的貞廣法師,修為有六衍氣境。
沒有存在感,素來沉默寡言的貞文法師,他作為文序班首,修為也應不低。
還有最後一個人——瘋和尚,自困於囚魔塔的淳冥法師,修為八衍氣境。
周穆將他們的底細透露,陸前方才對雲覺寺有了一個清晰的概念。
雲覺寺是釋教一處聖地,雖非釋教五首,但是中域眾寺之首。
三教,在江湖上有超然的地位,所以朝廷也有些忌憚,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要不是上一次周穆誤打誤撞發現了,恐怕他們還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