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肩上扛著厚背大刀的魁梧漢子,胸前有一撮顯眼的胸毛。
一個邊走邊拋玩著匕首的少年,他目光輕浮,看起來有些頑劣。
“女公,印如是,八衍氣境。
烈公,汲毋山,七衍氣境。
自在侯,吉岱,七衍氣境。
看來,封王台能來的都來了……不知道,那一位是否也來了?”
譚千看著封王台眾人並不意外,一一為周穆道來——封王台有雙王四公八侯。
雙王,醜公,女公四人是八衍氣境,其餘人皆是七衍氣境。
“你不驚訝?”周穆見譚千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有些詫異。
譚千搖了搖頭,很是認真地說道:“封王台今夜肯定在。
有山海閣人的地方,就有他們。”
他們今夜之所以能成為一隻黃雀,也是因為封王台給他們的提醒。
被千宗懷疑的四人,與封王台那邊有重合,竟也是山海閣人的目標。
妖獸,農夫——“一家人”。
他們改了之前的方案,一直埋伏在此,一直在等螳螂和蟬……
現在,可算是等到了。
因為山海閣的摻和,讓周穆也穩住了——他是來查案的。
敵人,要麼千宗出手,要麼封王台出手,他不是來參與戰鬥的。
他這點人,不夠打……
……
封王台人的到來,局麵再度發生變化。
“蕭瀾,就你一個人?”常嵩冷笑,給赤猙與毒魚使了個眼色,走上前來。
他說的人,自然是指另一位王。
赤猙二人收到暗示,一人走向阿牛的“屍體”,一人直接拔刀殺向言。
天璿水,就在二人身上。
蒯遙見狀快速發出兩柄飛刀,射向赤猙二人,頗有“一碗水端平”的意思。
毒魚也是用“暗器”的好手,輕鬆躲過,輕蔑地看著蒯遙。
蒯遙先是一愣,而後露出一抹戲謔。
毒魚不明所以,餘光突然瞥見了一閃而逝的寒光,緊接著,他的脖子疼痛。
一劍封喉。
毒魚捂著脖子栽倒,方才“死去”的阿牛卻突然站了起來,露出慘笑。
他用劍拄著地,同時大口喘氣,死死地盯著常嵩。
咚——
拚完了最後一口氣,他殺死毒魚後,身子又癱軟倒地,生死不知。
有人見狀要上前補刀,卻見封王台的人已然殺到了眼前,是時昧。
時昧遠遠奔襲而來,一槍如驚雷,那人匆匆抵擋,連連後退,被自己人給扶住了。
扶人者一副書生模樣,卻無人敢小覷——北山一係,另一個八衍氣境高手。
太行之山,奚風生。
“退下吧,讓我來。”
奚風生的聲音很輕柔,很好聽,有笑嗬嗬的陽光味道。
他說完便輕輕飛了出去,一掌攔下時昧,與他纏鬥在一邊。
另一邊,封王台的人殺來了。
軨男見迷轂,胡妴二人沒有任何收手的打算,自己撤了,迎了上去。
嗚嗚嗚——
一陣笛聲突然出現,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去,見到了一個沐浴月光的男子。
男子看起來飄然若仙,白衣白發,連眼瞳也是白色的。
唯一有色的地方,隻有黑眉,青玉笛,和笛子上的一縷紅纓。
封王台東王,月之子,澹台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