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域很大,帝界也很大。
帝界的最西北,有一處高峰“地震”了,今夜卻是無法入眠了。
……
呀——呀——
山峰上,橫七豎八躺了很多“人”,今夜,注定是烏鴉的盛宴。
“天樞金在哪?”
高峰時不時“顫抖”,一個背著空竹簍的老樵夫穩坐一個石塊上。
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個石盤,稍遠處還有許多“人”,一個,兩個,三個……
不對,活著的就兩個。
“閣主,小的真不知道天樞金是什麼!”一個漢子跪在地上,腦袋磕破了皮,有鮮血順流而下。
另一個人手上長劍斷裂,他撇頭站著,咬牙切齒,胸膛起伏不定。
“天樞金,是無堅不摧的器……或金,或銀,或銅,或鐵。”沙啞聲音響起。
老樵夫赤手空拳坐在石塊上,卻給了兩人極大的壓力。
無他,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傑作”。
跪著的漢子尚未發聲,站著的人先開了口,帶著恨意:“不知道!
我們幫裡所有的鑄器都在這裡了,你不是都已經看過了……沒有!”
老樵夫聞言搖了搖頭,這裡麵,沒有他要的東西。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
站著的人很硬氣,老樵夫也沒再逼迫他,隻是手掌輕輕拍了拍石塊。
頓時,山峰的“顫抖”程度加劇,有亂石飛濺,橫衝直撞。
好巧不巧,其中一個亂石飛來,砸在此人的胸前,將之砸倒。
“幫主!”
跪著的漢子大喊,立馬爬過去看了看,而後癲笑道:“死了,果然死了。”
他仰天大笑,這不是第一個死於亂石的人了,已經很難數清了。
這亂石——不,這更像是暗器,殺人就這麼一下,“點到為止”。
但是,被砸到的人無論有沒有修為,或修為有多高,隻有一個結局。
死。
“哈哈哈,幫主,你……咦,你把我們的天樞金藏哪去了?”
“嘿嘿……”
“天樞金是什麼呀?”
跪著的漢子瘋了,他目光呆滯,嘴裡胡言亂語,三句不離天樞金。
老樵夫見狀歎氣,看了一眼浸血的石盤,起身收走,並撿了個樹枝。
他走了——不過,在他快走遠的時候,他用手中樹枝輕輕掃了掃地麵。
咚——
一個石子極速飛來,將正在癡笑,跪著的漢子的腦袋砸穿了。
血,染紅了大地,跪著的漢子也沒有再起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老樵夫走了,這裡空無一人。
山峰也在不久後停止了“顫抖”,山裡山外,似乎又安靜起來。
……
簌,簌——
“走了?”一個黑衣人藏在暗處的樹上,鬼鬼祟祟地探看著。
他不是自言自語,而是在問其他人。
另有一個黑衣人平躺在某個不起眼的石縫中,他閉著眼,好似睡著了一般。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黑布抱著的長條狀物件,看其輪廓,像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