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其他人最多也知道有這麼一個蠱,蠱的分類並不清楚。
黎狀見眾人茫然,詳細道來:“舞人蠱是離蠱之一,且蠱人需有修為。
蠱人在體內養蠱,再‘放’入受蠱人的體內,可以達到操縱彆人的目的。
蠱蟲在蠱人體內食氣,到了受蠱人體內,也能感應到蠱人的氣。
下蠱之人的氣怎麼動,蠱蟲便會相應地動,具體表現為受蠱人的舉止。
同時,因為蠱蟲要模仿蠱人的氣,所以蠱人與受蠱人之間必定不遠。
舞人蠱不是殺人蠱,本身不具有攻擊性,蟲體也無毒。
蠱蟲在受蠱人體內適應不了‘新’環境,至多三個時辰,便會自然死亡……”
離蠱,是指單獨的蠱蟲,與之相對的是合蠱,成對出現,如子母蠱。
“也就是說:死者死時,凶手正在附近跳舞?!”荀去憂抓住了重點,他看向了附近,試圖找到一個可以舒展的地方。
黎狀點了點頭,然後補了一句:“前提是,死者中的是舞人蠱。
什麼蠱,現在無法確認。”
“查,死者‘起舞’的時候,所有在場的人都在做什麼?”荀去憂也不需要確認,他大手一揮,讓人一個個問。
月華衛一擁而上,將這裡的人挨個盤問,把說不清的拎了出來。
拎出來的人瑟瑟發抖,無人作伴的,大多是一些“老”男人。
“還有一個點,凶手或許是會傀儡舞的人,或者偃偶舞的人。”周穆提醒道,畢竟樸西子的“舞”,可不簡單。
“是傀儡舞,不是偃偶舞。”譚千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然後又保持了沉默。
“這個杳杳應該清楚……她人呢?”符琉兒接話,看了一圈問道。
荀去憂心中一個咯噔,正欲大喝,卻見薛杳杳跟著一個女子走了回來。
她們相互安撫著,表情稍緩。
符琉兒見狀迎了上去,拉住了她:“杳杳……這個時候了,你可彆亂跑。”
“琉兒姐姐放心,我剛才與一七,三五行了個方便……”薛杳杳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有些難為情。
符琉兒自然不會像個喇叭,她轉入正事,問道:“杳杳,我們樓裡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擅長傀儡舞呢?”
薛杳杳想了想,有些不太確定:“具體的沒在意過……
除了我之外,我有印象的還有一七和三五。”
一七是薛杳杳身邊的女子,她昂起了潔白的脖子,驕傲道:“是……我和三五,算是杳杳姐姐之下的第一,二人。”
“怎麼不見三五呢?”說到人,符琉兒看了看周圍,微微蹙眉。
薛杳杳剛才不在,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乾脆道:“她也去了茅房……
說是吃壞了肚子,讓我們先走……”
她是個聰明人,一下想到了什麼,急切問道:“難道,這個案子與三五有關?”
符琉兒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隻能看向荀去憂,等他的決定。
荀去憂聽到少了一個人之後,也不需要人提醒,立馬叫了個人去找。
樓裡樓外一圈找下來,包括茅房在內,都沒有見到此女。
她,憑空消失了。
當這個“事實”擺在眾女麵前時,尤其是薛杳杳,她們不敢相信。
三五,真的畏罪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