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宮,“玉”地染了血。
宴上,因為這一灘血,所有人心態變了,不再隻是將之視為一場比試。
比試見血,叫生死鬥——而這一番的主角,是樸三行與狐琰。
兩人對峙之際,門外的禁軍侍衛進來了,他們平淡地將“人”拖走了。
死人,影響宮宴的胃口……
樸三行見聖人沒有阻止他的“囂張”,他重拾“信心”,更加有恃無恐起來。
賭命,也要賭狐琰敢不敢殺。
樸大見樸三行發聲後大喜,悄然往樸南子身邊靠了靠。
譚千動了,樸大不敢動了。
金大善見狀持劍稍稍上前,似乎想卡住譚千出手的可能。
譚千對金大善的小動作很不屑,她嗤笑一聲,緩緩套上黑袍,站了回去。
狐琰,沒了幫手。
現在,唯一可能的“幫手”是聖人——他也高高掛起,不參與。
畢竟,這是“小輩”之間的爭端。
狐琰見樸三行的態度,知道他是用“強”了,不能善了了。
他收起了笑容,眼中乍現一抹森然:“賭命,你輸了……
他們二人的命,是我的了。”
“輸了?……算是吧。”樸三行本欲耍賴,但又想了想,改了口。
他看著狐琰,仿佛勝券在握:“本王的人,隻有本王能殺。”
狐琰表情很平靜,隻有目光森然,他沒有多說,緩緩舉起了一隻手。
金大善盯著狐琰,握緊了長劍。
啪——
又是一個響指。
噗——咚——
與此同時,血濺起,人頭落地。
樸三行賭命輸了,他的籌碼是樸大,樸南子——他們的命,已不是他們的了。
所以,他動手了。
誰也沒想到,狐琰賭命後的索命來得如此之快,快到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周穆也沒有反應過來,他還在想狐琰會不會動手之時,結果都已有了。
一個無頭屍體還在濺血,而他的頭早就掉落在地上了。
死的人,是樸大。
殺他的人,是樸南子。
樸南子剛才從袖中抽出一個刀片,一邊向狐琰奔赴,一邊抹了一“刀”。
結果,便是這樣。
“公子。”樸南子來到狐琰身邊恭敬行禮,而狐琰依舊淡定,換上了笑臉。
樸三行愣在原地,目瞪口呆,他的三觀受到了衝擊——樸南子,是誰的人?
她,不是他的侍女嗎?
金大善也好不到哪去,堂堂一個八衍氣境的高手,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
第一時間出手,他還有機會留下樸南子——現在,晚了。
“樸南子!”
樸三行終於回過神來,他目眥欲裂,大吼道:“我待你不薄!”
樸西子死了,死於傀儡火,他有些可惜,但也無可奈何。
佝僂黑袍人死了,他反而高興,因為這個人說大話,騙了他。
樸大死了,他什麼反應也沒有,畢竟隻是一個仆從,他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