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潰兵在逃。
樸大穩“悠然”地騎在馬上,他時不時看向前方與身後,麵色焦急。
身後可能有追兵,又不見自己人的蹤跡,他的心中難以安定下來。
其餘人也是如此,對援兵翹首以盼。
很快,喜悅就重回到了樸大穩的臉上——他看到了一抹抹金光。
是金甲衛。
“將軍,是金甲衛。”
樸大穩身邊的小卒怕他沒看見似的,指著遠方,手舞足蹈。
“哈哈……”
樸大穩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笑了,笑聲還拖著尾,意猶未儘。
咚——咚——咚——
不過,似乎天總和他作對一樣,他的笑聲又被身後的馬蹄聲打斷了。
身後,隻會是敵人。
咚咚咚——
身後的馬蹄聲依舊整齊,這次聲音不減,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急。
北城潰兵也都聽到了,但希望就在眼前,他們咬牙堅持,向前衝去。
最後的距離,是生死時速。
“停下!”
金甲衛見到黑壓壓的人不顧一切地衝來,頓時感到不妙,急忙大喊。
他們想攔下他們,但是晚了——勇騎營在後麵,也殺到了。
他們黑騎入陣,馬槍或前刺,或橫掃,掀起了一番腥風血雨。
跑在前麵的潰兵見狀嚇得更麻溜了,他們無視了金甲衛,直接衝去。
這一衝,將金甲衛的陣型也衝亂了。
“殺!”
歸黃泉重劍在前,殺得是不亦樂乎:“勇騎營!突進,突進!”
他帶著人,勇往直前。
金甲衛中還在騷亂,有一個高大的壯漢走了出來,他肩上還扛著一個大鐵片。
金大惡,七衍氣境。
“敢衝擊金甲衛的人,殺無赦!”
金大惡手中的大鐵片重重一揮,將附近幾個慌不擇路的潰兵拍成了肉泥。
鮮血滲入大地,伴著一堆黃白之物。
很多人被他這麼一下給唬住了,紛紛繞過金甲衛,向兩側連滾帶爬。
歸黃泉遠遠見到了此人,他手中重劍蓄勢,徑直朝著他殺了過來。
“來得好!”
金大惡沒有躲閃,他等歸黃泉殺到眼前,舞著大鐵片迎了上去。
鏘鏘鏘——
兩人是力量型的武者,一人重劍,一人大鐵片,產生了激烈的碰撞。
“再來!”
幾番交手之後,歸黃泉手臂震麻了,他看著金大惡,跳下了馬。
金大惡也打得很爽快,他沒有出聲,也沒有躲閃,再次纏鬥在一塊。
兩個上境武者打鬥的動靜很大,附近有人被波及到,隻留下了一具具殘屍。
樸大穩騎馬逃到了安全地帶,他駐馬看著二人戰鬥,眼底閃過一絲羨慕。
他雖是武將,但僅有二衍氣境。
樸大穩躲在後麵看了一會,觀察著勇騎營與金甲衛交手的情況。
歸黃泉是被人限製住了,但其他人可沒有,他們手上沾滿了鮮血。
金甲衛是金可秀麾下的王牌又如何?
勇騎營僅僅一個衝鋒,便將他們殺得陣型全亂,自顧不暇。
至於之前的潰兵,他們連抵抗的動作都做不出來,更是慘死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