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們要是殺了你,夏無生他敢上報,敢明麵上下令嗎?!”
夏融的內心搖擺,他是受了右相之命秘密出手,做的也非權職內的事。
這要是被聖人逮住了,彆說他們會死,恐怕連右相等人也會受到波及。
他,大意了。
“所以嘛……夏大人,奴家送你上路!”花鴉突然殺近,一劍閃刺。
夏融躲閃,向後一跳。
一道黑影從他的身後突然襲來,遮住了月光,露出了其猙獰的模樣。
是一把巨大鐮刀。
鐮刀如割草一般劃去,夜禾出現在了夏融身側,而夏融沒了腦袋。
咚——
夏融的腦袋掉在地上,他的身體穩不住了,緩緩倒下,濺起一陣塵土。
“咯咯咯……”
花鴉見狀捂著嘴輕笑,向夜禾眨了眨眼,自顧自離去了。
她非是花渠之人。
夜禾看了滿地的狼藉,終於收起了她臉上的笑容:“打掃戰場!”
……
這一場大戰終於蓋棺定論了,連帶其他潛伏於此的人也鬆了一口氣。
田嫵兒看著身邊的一個花白胡子的老者,笑道:“今夜不用出手。”
花白胡子的老者,他是秋譽,是秋家之主,也是左幽使。
秋譽捋著自己的胡子,目光凝重:“出手的人,是雲歌郡主的人?”
“是。”
既是自己人,田嫵兒也沒有隱瞞,畢竟花鴉的身份明顯,很難糊弄過去。
“此番……不得了,不得了……”秋譽看著染血的官道,悠悠說道。
他沒有明確的指向性,不得了,是指雲歌郡主,還是指官道上的血戰?
隻有他內心清楚。
……
另一邊,兩人站立。
“果然……”一個長相妖媚的女子安靜地看完了,目光深邃。
薛杳杳。
她身邊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那人還搞不清狀況:“怎麼了?”
“血娘曾說,雲歌郡主此番出關必定是有大動作的……
沒想到,她是直接給了懸劍司,咱們的右相大人狠狠一巴掌。”
懸劍司雖與封王台,月華庭齊名,但他們的實力遠遠比不上。
整個懸劍司內,沒有一個八衍氣境的高手,隻有四個七衍氣境……
哦不,現在隻有三人了。
夏融是除了懸劍司司長,副司長以外,唯一一個修為達到七衍氣境的人。
他一死,對懸劍司無疑是重創,更彆說夏融還是夏無生的親信。
“走了,走了……”
好戲落幕,薛杳杳笑了笑,然後帶著另一個女子。
……
遠處,還有兩個黑袍人。
他們沒有過多關注官道上的血戰,隻是默默地看著離去的馬車。
其中一人幽幽歎氣,他看向了身邊的人:“張甲,辛苦你了。”
張甲無言,他行了禮,轉身離去。
方才說話那人看著張甲離去,然後又望向了馬車消失的方向。
“沁兒,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