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是一座高山。
琴技與幻術的搭配,讓山高大師的名氣越來越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反而是雲來仙閣的名字,在一次又一次的風波中,漸漸淡去。
周穆帶著餘靈回到大理寺時,黎清在對月惆悵,還沒準備回信。
時已至夜裡,餘靈出不了城,田嫵兒便將她帶下去安頓了。
周穆和吳衿看著黎清,黎清半晌不出聲,一出聲便是長長一歎。
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呐。
……
翌日,黎清早起,他終究還是準備了一樣東西——是一封書信。
餘靈拿到了黎清的回信,也沒有再多耽擱時間,轉身離去了。
亂花漸欲迷人眼,她是一個道人,也終將回到她那個清淨人閒的山中。
他們這邊似乎一切過去了。
不過,其他地方卻是熱鬨異常:飛將營和逝水宗,打了起來!
自那夜的雅月樓而出,鄧先不敵蔣玉釵,被她一劍削去了一隻耳朵。
但飛將營的矛靈,都大烈,他及時趕到了現場,將鄧先救了下來。
都大烈與蔣玉釵一言不合,怒而交手,打了上百回合後依舊是平分秋色。
直到姍姍來遲的月華庭人露麵,他們才肯罷手,無疾而終。
故事到這裡並沒有戛然而止,黑夜漫長,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事。
早先出現在雅月樓的劍七一行人失蹤了,一個人都聯係不上。
有人說,她們被擄走了。
所以往後的幾日,逝水宗在找尋無果之後,將矛頭對準了飛將營。
飛將營的人本來就有一肚子的氣,尤其是鄧先,他還掉了一隻耳朵。
他們越看對方越不順眼,索性也不再假惺惺的,有機會便大打出手。
不隻是打,還包括了殺,雙方大戰,兩敗俱傷,人數銳減到不足百人。
至於劍七等人,也無人再關注。
……
一處小院子內。
晏生一襲白衣,他安靜地坐在桌案前,悠閒地泡著茶,曬著太陽。
院內的布置很簡單,除了屋舍,還有他搬出來的桌案之外,隻有一棵大樹。
大樹栽在中間,擋在門前,似一個屏風,是他用來遮擋旁人的窺視。
因為這個巷子的外麵,便有一張他的通緝令——當然,還有另外兩人。
呼呼呼——
洪玨大白天喝得爛醉如泥,他搖搖晃晃來到大樹附近,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最近很閒,閒得隻能喝酒。
晏生沒有同他說上幾句,隻是輕輕地將泡好的茶水推到他的方向。
除此之外,還有一盞茶。
咚——
一個人翻牆而入,洪玨靠著大樹,他瞥了瞥,是一個戴著白虎麵具的人
月使,被稱為“月落”的陰無雙。
洪玨再次閉上了眼,陰無雙也沒招呼他,而是來到了桌案邊坐下。
他將眼前的茶水一飲而儘,咂了咂嘴:“一切如計劃的發展,飛將營與逝水宗的人打起來了,已成死敵!”
啪,啪,啪——
說完,他輕輕地鼓了三下掌,便見三人從一個屋子內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