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轍看著低落的竇長月,心裡一軟,幽幽一歎:“也罷……
既然來了,晚點再回吧。”
竇長月見狀鬆了一口氣,她正了正身,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奴家帶來了特製的銀河三千……”竇長月展顏一笑,將隨身木盒拿了上來。
裴轍看著裡麵的酒,笑了笑:“來喝……今朝有酒,今朝醉!”
月光入戶,有兩人對飲淺酌。
……
不遠處,三七賭坊。
一個戴著三點白玉漆金麵具的黑袍人出現,他的身後是一群黑袍人。
迷夜主並不單單是迷夜賭坊之主,也是聖都大半個賭坊幕後之人。
長歌坊的三七賭坊,也不例外。
“坊主,裴轍還在長歌樓內……天字冬號。”一個有兩點白玉的管事恭敬出聲。
他是迷夜主的心腹,大管事。
迷夜主今夜臨時受了命,要他去殺裴轍,甚至指明了時間,地點。
現如今看來,一切“正常”。
“讓我們的人包圍長歌樓……這是我第一次出手,不能失手!”
迷夜主乾過很多暗地裡的勾當,但隻是偵查,收集情報,最多滅一個口。
像這種刺殺一個“大人物”,他還有頭一遭乾,有一種無比的興奮。
“是。”
大管事舔了舔嘴唇,久居迷夜賭坊之中,他也渴望不一樣的色彩。
比如,鮮血的紅。
他們帶人悄然圍了上去,迷夜主手底下除了大管事,還有另外五個管事。
能成為管事,那必定是武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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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樓,酒已過半。
兩人今夜“巧合”聚於此,各自有各自的心思,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裴轍喝了絕大部分,他麵不改色,隻是反應上明顯遲緩了一些。
竇長月僅僅淺酌了一點,但她不勝酒力,趴在桌案上,風情萬種。
隻不過,裴轍無心賞“景”。
“裴轍……你知道嗎?”
竇長月雙手枕著腦袋,她兩眼迷離,嘴裡不知怎麼就嘟囔起來了。
裴轍在聽,但他沒有出聲。
知道?他知道……
竇長月借著酒勁,膽子似乎也大了起來:“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嘛……”
“……”
裴轍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見竇長月的呢喃,內心也免不了一顫。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竇長月沒有等裴轍回應,她話語不停,一句比一句露骨,讓裴轍大氣不敢出。
這女人平日裡看著溫順如水,似鄰家大姐姐一般,想不到也有這種瘋狂。
“我真非常,非常,非常……”竇長月嘴裡一直重複,似乎在和自己較勁。
裴轍的目光也隨著這一聲聲“非常”緩和下來,但最後也隻是一聲長歎。
咚,咚,咚——
有人在外麵敲了三下門,低聲道:“客官,你要的酒!”
裴轍收起了笑容,他緩緩走到門前:“哦……酒倒了吧。
換你們的鮮血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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