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竇慶是多麼不簡單,早在他入農夫之前,他便在藏拙。
迷夜賭坊,三七賭坊……都是他的!
而且這些賭坊的人是訓練過的殺手,不是臨時拉過來的普通人。
竇慶,藏得太深了。
想通了竇慶可能的隱藏身份,周穆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晏生。
那個在幕後默默操縱一切的男人。
他先是將竇慶拉下水,又讓他刺殺裴轍,最後導致竇恬“逼死”了裴轍。
幾步,將這灘水攪得更渾了。
周穆現在甚至在想:晏生讓竇慶去刺殺裴轍,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他對刺殺的經過和結果早有預料?
就在周穆思考之際,本次宴會的主人公,九皇子洛璋出現了。
他跟著他的母後雄玉蟬入內,後麵還跟著一大路太監和宮女。
周穆看著他,依稀是當年的模樣。
可能是年紀大了一點,九皇子比上次見,稍稍多了一絲穩重。
他到來後一言不吭,隻是掃視了一圈,目光所到之處,眾人低首。
周穆自然也不例外,他將腦袋埋得深,生怕九皇子認出來他。
好在九皇子一掃而過——最多,也隻是在牡丹美人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他多了偽裝,但本性難移。
“今夜隻是九皇子的誕辰宴,諸位乃國之棟梁,不必拘束……開始吧!”
雄玉蟬也看了一遍來者,她的目光柔和,最後和藹可親地宣布。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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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話音剛落,鼓樂齊鳴。
……
皇宮內,熱鬨。
皇宮外,幽靜。
有很多人守在外麵,他們對裡麵發生的一切不感興趣,隻在乎最後的結果。
有兩個黑袍人,他們在一家客棧的上房內相對而坐,不怎麼安靜。
嘎嘣——
一盤花生,兩人吃,但吃得很慢。
“父親,你說他能成功嗎?”兩人中間有一個年輕人,他輕聲問道。
對於吃花生米,他有一點心不在焉。
年輕人的對麵是中年黑袍人,他的動作悠然,嘴上也不急:“成與不成都可……
成了自然是最好,不成也罷。”
年輕人聞言看向了皇宮方向,手中筷子懸在空中,他在想事情。
……
另一邊,晏生也在一個閣樓上,他將窗子半閉,悠閒地煎著茶。
這個夜還長呢……
房門處,有一個佝僂的黑袍老者恭敬地站在一邊,手上拄著拐杖。
“賭坊的錢糧轉移好了,迷月也死了……你,就是新的迷月了。”
晏生目不斜視,隻顧眼前的茶。
佝僂黑袍人聞言身體顫抖,他低聲喊道:“多謝雪使大人的恩賜……”
“這是你應得的。”
晏生淡然回複後不多說,而佝僂黑袍人見狀也識趣,不敢再打擾。
他走了,去往黑暗的路上,他路過了一盞油燈,照亮了他半邊臉。
要是周穆在這裡,他或許還有一丁點印象——這人,他見過。
迷夜賭坊,信符間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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