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淺的眼睛頓時亮得像兩顆星。
叮——電梯門開。
“嗯。”許行舟輕笑著抬步走了出去。
電梯停在-1樓的酒吧外,並沒有什麼曖?昧的大床房,知淺眨了眨酸脹的眼睛,後知後覺地喘了口大氣:“謝謝。”
顧冉揉了揉知淺的小腦袋,正準備跟上許行舟,突然聽到知淺窘迫地開口:“不過顧姐姐以後可以不叫我‘知小姐’嗎?聽著怪彆扭的。”
顧冉揉著小腦袋的手不由加大力度:“等我哪天不想乾了,我再考慮考慮。快過去吧。”
“你不一起嗎?”顧冉是許行舟最得力的助手,就知淺而言,顧冉比她更應該和許行舟在一起,不論於公還是於私。
顧冉撩起頸肩上棕紅色的波浪卷,整個人懶懶散散地往後一靠,像是下班後的愜意:“老板沒開口,我自然是樂得自在。”
電梯門恰到好處地關上,電梯卻沒在一樓停住,而是直愣愣地往上,順暢地停在11樓。
知淺斂起深究的目光,轉身跟上許行舟的腳步。
酒吧裡人流湧動,縱情歡笑。
光怪陸離的燈光令人目眩,一身黑色西裝許行舟反倒是標新立異的存在,一眼就能看到——大概是許行舟的氣質太過清冷霸道,擁擠人流都不敢驚擾半分,悄無聲息地在他身邊讓出了道。
反倒是穿著校服的知淺,像是誤入狼群的羔羊,耳邊貼著男人們不懷好意的調笑,躲著他們意味深長的視線,一口一個“借過”逃也似的流竄。
有壞心眼的人攔在知淺麵前,舉著酒杯邀她共飲、踩著節奏扭動留她沉淪。
“不好意思。”知淺道歉婉拒,轉頭就走。
一群與那人相識的朋友圍了過來,堵住她四麵八方的去路。
知淺無措地望向許行舟,他卻已經不在吧台——
手腕一緊。
許行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抓著她的手腕,笑著撞開那些人,然後把她牽到無人問津的角落安頓。
他鬆開手,向酒保要了幾杯酒,往其中一個空杯子隨意的調製:“門口紅棕色襯衫的人是銀城建設的大公子,剛剛攔你的是銀湖金融的繼承人,隨便瞜一眼,這裡多得是你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