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隻見方貫來了以後直接就跪下了,雙膝觸地,俯身下拜。
“見過少爺,見過少夫人。”
聲音稍微有點發顫。
“怎麼了這是,為何行如此大禮?”黃旭還沒有見過方貫這個樣子,之前每次都是拱手行禮,這次這樣的方式還從來沒有見過。
“求少爺救救我師門一眾兄弟。”方貫聲音裡還是有點發顫,似乎要哭出來了。
“這話如何說起?”黃旭急忙問道。
“淮南道官員盤剝尤甚,百姓四處**。我曾經就學的廬州書院現在也垮掉了,一眾師徒現在已無處可去,困守巢湖邊上,就快要淪為流民了。”
方貫眼中含淚,依然跪在地上。
“廬州書院是什麼情況?你不是青州人嗎?怎麼會在廬州書院讀書?”黃旭知道淮南道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廬州書院。
“廬州書院是一些中小富戶共同出錢糧創建的一所書院,規模不大,但是接納寒門子弟讀書。世家貴族的書院從來不招收寒門子弟,這廬州書院則不論出身,凡有天賦誌向的遊子皆可去求學。”
“某也是剛剛收到一位師兄發來的求救信才知道,不少書院的支持者被世家排擠,現在也無力供養書院了。在投入少爺門下之前,方某本打算投奔世兄的,後來沒有去特意給師兄去信解釋過此事。”
“求少爺開恩,救一救他們吧。老恩師年近六旬,怕是支撐不了多少時日了。”
方貫的頭重重的叩在地上,始終沒有抬起來。方貫作為酒坊的一路掌櫃,當然知道這黃家的酒業收入非常高。
高端酒業的利潤那豈能是一般行業可比的,清心釀的目標客戶都是達官貴人,定位非常精準,所以現在世麵上可以說是價比黃金。
“曹州到廬州太遠了,我也鞭長莫及啊,就算是送錢過去,現在恐怕也很難買到糧食了吧。”
黃旭當然要救他們,這不是瞌睡送枕頭麼,老天爺喂飯,不吃那是要遭天譴的。
但是廬州那邊太遠了,送錢過去純粹是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