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聽說穀中好些嫡係連屍骨都找不到了。至今仍然不知凶手為何人,究竟是何人竟然可以一夜之間屠穀。”星月川也是接過話茬。
剛才閃過的那些場景是怎麼回事?是羽瑤的記憶嗎?可是,同時間段,怎會有兩段不同的記憶呢?程濼有些想不明白。
“多謝,這個鼎我收下了,這個情我記下了。”程濼不願意欠彆人。但是這個鼎她不得不收下,這個鼎好像和她還有羽瑤都有關係,但這都是她的第六感,總之先把東西收下吧。
幾人又是絮絮叨叨聊了好一會。拓跋上皓和北堂銘才知道星月川和星月落住在了程濼家。
“星月川,你倒是速度挺快。”北堂銘明明是關心星月川的,卻偏偏沒一句好話,想來他們之間也是有故事的。
回到小院,程濼為星月川又施了一次針,不得不感歎,星月川這恢複能力簡直驚人,自從解了毒,施了針,才短短一天的功夫,腿部肌肉便恢複了所有的功能,肌肉活力強度都在快速恢複。
夜深,睡夢中的程濼緊皺著眉頭,臉上表情痛苦,嘴唇緊抿,眼角一滴清淚劃過。突然,程濼一下子坐了起來,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濕潤。
伸手摸著跳動著的心跳,此刻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悲憤中。怎麼回事?夢中有個小小的自己,看不清臉,牽著一個同樣看不清臉的女孩子的手在一個山穀中歡快地奔跑,周圍有許多美麗的蝴蝶,閃著炫彩的光芒,空氣中滿是靈草靈花的芬芳。突然空氣中一陣波動,一個透明的大罩將整個山穀籠罩住。然後就是一陣快速的走馬燈,之後便屍橫遍野,滿地血水,殘骸。緊接著上方一道驚天巨雷從空中朝自己劈了下來。
然後一個黑色的丹鼎擋在了自己麵前,但是殘餘的力量還是擊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程濼就驚醒了。
心跳久久不能平複,伸出手摸了摸眼角,濕潤的痕跡還在……
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逐日”,這個鼎不就是自己夢中的那個鼎嗎?白天也是摸到這個鼎,腦中飛快閃過各種畫麵,但是卻抓不住這些畫麵,也看不清這些。
自己和這個鼎難道有關係?甚至和羽瑤也有關係?可是自己明明是來自華夏啊,有記憶以來就是在華夏啊。但是,自己的記憶似乎都是在5歲之後,之前的記憶即使是父母提起,也毫無印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夜,黑黑的,靜靜的,涼涼的。
一夜無眠,當程濼推開房門的時候,一道耀眼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微眯的雙眼眨巴了幾下,睜開眼,看到不遠處一道修長的身影,帶著一股強者的氣息。
“程姐姐,你看,我哥站起來了。”星月落歡快地朝程濼跑了過來,“你簡直是太厲害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心情。”說話間星月落緊緊地抱住了程濼。
程濼的目光越過星月落,看向不遠處的人影,此時星月川也轉過了身,麵帶微笑看著她,修長挺拔的身姿,好一個玉麵郎君。明明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卻顯得盛氣逼人。不同於之前輪椅之上的收斂,此時的強大氣息毫不遮掩。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星月川。
“感覺怎麼樣?”程濼仰著頭看著星月川。
星月川走了幾步,幾乎看不出異樣。
“那就好。”程濼淡淡地開口,似乎有著疏離。
星月川有些看不懂她,有時候感覺她如冬日裡的陽光能暖人心,有時候又覺得她如高山白雪間的雪蓮,疏離而又清冷,有時候又如帶刺的玫瑰花,給自己套了堅硬的外殼,遇到傷害便果斷回擊。感覺她和所有人似乎都隔著一道牆,他人進不去,她也出不來,就像是被困在囚籠之中。
若是旁人,遇到他們這些人,不說刻意討好,也會有意結交。而她在整個交往過程中,一直處於被動狀態,得到了那麼多人夢寐以求的“繾綣”,“逐日”也沒有過多的感覺,連欣喜也不是那麼的強烈。她就仿佛是一個沒有很強烈正麵情緒波動的人,反而對負麵情緒很是敏感。
兩人各懷心思,程濼此時腦海中還時不時回憶起睡夢中破碎的而慘烈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