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瑤一路走來,不見屍骨,就連地上的血跡汙垢都已經被清理了。順著記憶,來到祠堂,隻見滄南正在刻著木牌。
“瑤小姐,你醒了。”看到羽瑤,滄南站起了身,臉上還有些胡須拉碴。
“他們都在哪裡?”
滄南帶著羽瑤來到一片空地,地上有一個個堆積起來的墳包,一眼望不到頭。
羽瑤隻覺得悲從中來,看著麵前望不到頭的墳頭,握緊了拳頭,眼中狠意蔓延。
“外公他們呢?”
滄南帶著羽瑤來到一個密室,密室內放著羽瑤的至親。
大舅舅,大舅媽,羽寧姐姐,二舅舅,二舅媽,羽樺哥哥,羽千姨姨,羽蘿姨姨,羽欽弟弟……當看到羽欽那小小的身子,羽瑤忍不住哽咽地呢喃了一聲:“小羽欽,小羽欽最怕疼了,他才這麼小。他們是怎麼狠心這麼對他的?他往日最喜歡踢球球了,他們怎麼能斷了他的腿,怎麼能……”
羽瑤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連呼吸都變得沉重,“外公呢?”輕聲說著,羽瑤朝前走去,看到一具骸骨上那熟悉的服飾,咚——一聲跪了下來,“外公,瑤兒來了,對不起,瑤兒來晚了。”羽瑤無比的後悔,為何當初那麼龜縮,不理會傀儡的話,竟然如此心安理地生活了這麼久,而自己的族人卻屍骨未寒,曝屍山野。自己的母親甚至連屍身都沒有找回。
羽瑤就這麼跪在外公的屍身前不停叩頭,滄南幾次上前,都被拓跋上皓攔住了,“這樣她才能好過些。”雖然他也很心疼,但是不讓她做些什麼,她恐怕會崩潰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羽瑤終於停了下來,踉蹌著站起身來,滄南快步走到她身邊。
“隻要有我在的一天,藥王穀就還存在。”
滄南默默拿出一個扳指,藥王穀穀主扳指,遞給了羽瑤。羽瑤撫摸著這枚扳指,好像還有外公的溫度。
“藥王穀暗衛長滄南,見過穀主。”滄南半跪在地,朝羽瑤行了一個莊重的大禮。“對了,其實當日遭難之時,也有不少族人外出,所以幸存者應該也是有的,隻是散落各處。”滄南說道。
羽瑤摸了摸扳指,時機到了,他們自然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