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襟杏裡:“?”
禦影唯咲咳嗽兩聲,把話題拉了回來:“帝襟剛才說到哪兒了?”
帝襟杏裡愣了幾秒,連忙送上一本微厚的花名冊。
雖然不能理解禦影大小姐的腦回路,但她看上去好像很有成為讚助商的潛質,如果能借她之口談下禦影集團的讚助……帝襟杏裡頓時更認真了,主動幫忙翻開了花名冊:“這是三百名候選人的信息。”
“雖然我們規定的訓練已經完成,但大部分球員還在自行訓練。當然,我們會注意不讓他們過勞,所以已經有人去提醒他們休息了,但您弟弟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過來……”
帝襟杏裡說得詞真意切:“在此期間,禦影小姐可以看看我們球員的相關信息,您弟弟的信息也在這裡。”
“謝謝咯。”禦影唯咲便如她所願地翻看起來。
這些十幾歲的高中生都還稚氣未脫,至於那些身體數據,對於看慣了黑手黨的禦影唯咲而言,他們的身體條件也算不上十分罕見。
不過,參加槍戰和參加球賽所需的身體素質大概是不同的,加之亞洲人種本就不同於歐洲人,禦影唯咲還是很樂於承認這是一群相當漂亮的身體。
啊不,球員。
“啊,抱歉,我疏忽了。”帝襟杏裡忽然想起什麼,歉意道,“這間休息室的飲水機壞了,我去辦公室給您倒杯水來。”
“沒事的,不用麻煩。”
“不不,畢竟收了您10萬日元的服務費。”帝襟杏裡笑著放下其他資料,“您的弟弟也快來了,您可以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禦影唯咲點點頭,目送她離開,自己則繼續翻看花名冊。
彆的想法沒有,這些人名有益於她提升日文的書麵水平。
糸師凜、蟻生十兵衛、馬狼照英、潔世一……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識字大會。
說起來,這個叫潔的,因為isagi的發音和她的isaki很相似,所以禦影唯咲對這個發音很有印象。
弟弟在不久前的電話裡提到過,說……有誰變成了潔的隊友?他要把誰搶回來?
搶潔嗎?潔可能就是以前和他一起踢球的朋友吧。
她當時還以為弟弟在喊她呢。
不對。
她弟弟叫禦影什麼來著。
啊,翻到了,玲王!——是這麼讀的吧?
禦影唯咲可憐的識字水平在人名這一領域無處躲藏。
正在天馬行空地回憶著,禦影唯咲翻了一頁,一張證件照猶如殺手一般闖進視線。那是一頭豔紅的、過肩的長發,像是生長的火焰,又如漸盛的赤電。
總之,在一瞬間,禦影唯咲的腦袋都宕機了。
俊秀脫俗的臉龐褪去了兩年前的稚氣,和稚氣一同消失的,還有那雙眼睛裡溫柔的情意。
鼻梁比從前更挺,嘴唇比昔日更薄。
眼睛的神采變得越發銳利,在紅色長發的襯托下,仿佛利刃鑲嵌的寶石,棱角分明地綻放寒光,下一秒,就要奪走凡人的心跳。
那是一張何其驚豔、何其美麗的臉。
何其熟悉、何其陌生的眼。
單是撕走自己的目光,就要耗費她大半的力氣。當看到“出生地”一欄的“鹿兒島”時,禦影唯咲的耳邊就隻剩下嘈雜的心跳。
——“千切豹馬”。
這家夥……居然也在?
禦影唯咲有些想笑,可嘴唇剛動,來時被風吹得乾裂的嘴唇立即迸出了一條血痕。
輕微的刺痛喚回了禦影唯咲的清醒,她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抬手按了按那處傷口。
嘴唇傳來了少許的觸壓。
曾有彆人也這樣觸碰過她的嘴唇,而她的手,也這樣觸摸過另一個人。
兩年不曾重溫的記憶開始閃回,禦影唯咲嘗試甩掉那些剪影,唇上的感官又變得更加清晰。她隻是莫名記起當時,鼻翼也忍不住抽動起來,連呼吸都變得舉步維艱。
“這裡隻屬於你。”
她這樣說過。
於是變得更好笑了,禦影唯咲搖搖頭,任由唇上流血,還是忍俊不禁。
“喀”地,有人從外拉開門鎖。仿佛聽到了禦影唯咲的禱告一般,那個人的腳步輕快無比,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運動員,她還能聞到輕微的汗味。
禦影唯咲屏住呼吸抬起了臉。
走進房間的是禦影玲王:“你來了。”
他便看到了自家永遠笑眯眯的姐姐,朝他露出從未見過的脆弱的表情。
不過隻是轉瞬,禦影唯咲的表情,又變回了平時大大咧咧的笑容:“來啦?過來過來,我給你帶了之前約定的球鞋。”
禦影玲王收起好奇心:“你就專門帶那個過來?”
“不感動?”禦影唯咲又想起千切豹馬的存在,提醒道,“先把門帶上。”
禦影玲王經過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