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葉洵風輕雲淡道:“即便不提什麼恩情不恩情,讓大哥跟你祖父見上一麵也是好的。”
聽聞此話。
上官雲卿恍然大悟,“勞煩殿下惦念。”
如今葉洵已於吳壽之義結金蘭,不管兩人是不是喝多酒後才結為異性兄弟。
但兩人終歸是認真的。
若是如此,上官家這人情,倒也可以繼續留著。
葉洵順手人情,也是為自己今後考慮。
走上奪嫡之路,他將退無可退。
況且如今大夏並不像表麵上那般風平浪靜,各方勢力虎視眈眈。
大夏也不是葉家一家之言。
葉洵組建自己的班底已是必然。
上官雲卿本身便不說了,原本就是太子良娣,雖然婚約被葉瀾天解除,但葉洵絕不會放手,讓她嫁為人妻。
有了她這層關係。
不管上官磐石願不願意,他都必須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
如此一來,葉洵的勢力便有魏家與上官兩家,還有一位在野的醫聖。
不過他心裡清楚。
吳壽之也就是幫他撐場麵而已,絕不可能在政治上給予他太大幫助。
畢竟吳壽之牽扯的不光是一個大夏,還有周圍諸多國家。
若是他跟隨葉洵左右,恐怕其他國家君主都不會同意。
畢竟吳壽之的影響力太大。
他既然選擇嘯聚山林,周遊天下,那便是規則之外的人物。
他若是打破規則,將會給葉洵帶來巨大利益,但這是絕不被允許的。
若是如此,大夏必將成為諸國公敵。
這一點不光葉洵清楚。
吳壽之也清楚,所以他才會跟葉洵說,醫治好夏皇後,他便離開。
不是他想離開,而是必須離開。
......
與此同時。
吳壽之坐著葉濤雍容華貴的轎子,已來到厚德殿前。
此時殿前聚攏著幾位權臣和好一些太醫。
尚書左仆射魏無忌,尚書右仆射南宮夜,戶部尚書上官磐石,大將軍陸九淵,院使張忠平等幾人。
葉濤趾高氣昂跟在轎子旁,上前掀開轎簾,將吳壽之請了出來。
見他出來。
張忠平臉上噙喜,疾步迎上前去,隨後深深揖禮,“弟子張忠平,見過恩師。”
原本吳壽之在未出山前是收過幾個弟子的。
但後來他要周遊天下,便遣散弟子,從此不再與他們聯係。
張忠平便是其中一員。
吳壽之雖然並未放在心上 ,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張忠平卻時常惦念吳壽之。
吳壽之微微點頭,淡淡道:“忠平,原來你在大夏當太醫,咱們有些年沒見了吧。”
張忠平忙不迭的點頭。
“是啊恩師。”
“弟子離開您門下已有十年之久,這十年間弟子日日思念恩師,卻又不敢貿然打擾。”
當初,吳壽之將他們趕下山時,便說過從此恩斷義絕,形同陌路,不再往來。
這些弟子了解吳壽之說一不二的性格,對於他的話,十分尊崇。
所以明知道吳壽之偶爾回不老山,也沒人敢前去打擾。
吳壽之眉頭微蹙,沉吟道:“沒想到,老頭子我周遊天下已有十年之久。”
“嗬嗬......”張忠平急忙賠笑道:“是啊恩師,這次入宮為陛下醫治,要麻煩恩師了,徒兒無能,給恩師丟臉了。”
吳壽之風輕雲淡道:“無妨,受人之托罷了。”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