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眼眸猩紅,淚如泉湧。
“殿下......”
“小兒......”
“小兒這次可有大麻煩了!”
聞言。
葉濤眉頭皺的更深,他一猜便是劉明遠這廝沒乾好事。
他千叮嚀,萬囑咐,讓劉明遠這段時間消停點,不要惹事,這段時間太過敏感。
說完還沒一日,果然出事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葉濤將劉廣尋扶到蒲團上,沉吟道:“劉大人慢慢說,不要著急,萬事有本王呢。”
劉廣尋深呼一口氣,急忙道:“殿下,是這樣,今日小兒到醉霄樓吃飯......”
隨後,他將方才在醉霄樓內發生的所有事,跟葉濤複述了一遍。
失手殺人?
證人?
葉洵?
葉濤隻覺頭腦轟鳴,大腦一片空白。
這他娘的不是將自己的手放到葉洵麵前,讓他砍嗎?
若是葉洵剛被廢時。
也許這事他還能解決。
但現如今,葉洵的身份地位可不樣了。
先不說魏風是大理寺少卿。
就算那些上京府衙的官吏們,也絕不會偏袒於他。
上次柳主簿出事,他哪裡還敢在上京府衙動手腳?
而且現在是考核關鍵時。
外麵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這真他娘的是作死啊!
葉洵和上官雲卿不但親自去府衙作證,指認劉明遠,還帶了還一些百姓。
這若是激起民憤,連他都難辭其咎。
葉濤現在都想衝到府衙將劉明遠一刀給砍了。
見他猶豫。
劉廣尋又跪到地上,淚如泉湧,傷心欲絕,老淚縱橫。
“殿下,無論如何您都要救救小兒啊......”
“老朽三代單傳,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若是出事,老朽也不活了......”
“隻要您能救小二出來,今後就是刀山火海,老朽也在所不辭......”
如今,他也沒有辦法,隻得不斷的磕頭,表忠心。
這次,葉濤卻是無動於衷。
葉濤麵色陰沉,歎息道:“劉大人,不是本王不幫你,但如今上京城的形勢,你不是看不出來。”
“那葉洵本來就是本王的死對頭,而且明遠還與他有過節,他能輕易放過明遠嗎?”
“本王若是現在出手,連本王都得被魏家一並彈劾,你不是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隻眼睛盯著本王呢!”
葉濤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厭惡過劉廣尋這對父子。
力氣還沒出多少,麻煩卻是惹了一大堆。
見葉濤推脫。
劉廣尋麵帶淚痕,焦急道。
“殿下,我們父子為您辦事可是兢兢業業,恪儘職守的。”
“我們樁樁件件都是替殿下著想的。”
“殿下,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殿下。”
如今,他的想法就隻有一個,無論什麼代價,他的兒子不能死。
葉濤不耐煩道:“本王知道,本王知道,本王這不是給你想辦法呢嗎?就算明遠被判處斬,那也不會這快執行,你怎麼也得容本王想辦法吧。”
葉濤的嫡係,也就隻有這幾個侍郎。
今日若是不管劉廣尋,隻怕會寒了人心。
若是這幾個侍郎棄他而去,他隻怕會被掃地出門。
畢竟,劉廣尋手中可是捏著幾個替他賺錢的門路。
此時葉濤已煩躁到了極致。
見葉濤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