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瀾天後悔不已。
秦淵便沒有再追問,今晚葉瀾天糟心事已然夠多,他便不要再給葉瀾天平添煩擾。
緊接著,秦淵麵帶陰沉,深深揖禮道:“陛下,末將請罪。”
“請罪,請的什麼罪?”葉瀾天抬頭,眼眸中滿是疑惑。
秦淵搖了搖牙,沉重道:“禁軍副統領衛桓夥同左章台和八皇子謀反,末將治下無方,還請陛下降罪。”
葉瀾天擺了擺手,無奈歎息道。
“唉......算了吧,你還嫌朕糟心事不過多嗎?”
其實,有關衛桓這事,還真不怪秦淵。
當初,葉瀾天將他調到宮中,秦淵便不同意。
奈何葉瀾天一意孤行,秦淵根本勸不動,這才出現今日之局麵。
歸根結底,葉瀾天也有責任。
所以他倒也不好意思追究秦淵的責任。
再者說秦淵忠心耿耿,是他的心腹,若不是他瞎搞,什麼刺殺,謀反,夜闖皇宮,一件事都發生不了。
為了戍衛宮中安全,秦淵平日裡一刻也不敢鬆懈。
今日出現這樣的情況,他臉上亦是無光。
皇帝被刺殺,禁軍副統領叛變,皇宮被闖......
這若是傳出去,還得說他這個禁軍大統領無能。
緊接著。
秦淵點了點頭,揖禮道:“謝陛下聖恩。”
葉瀾天端起杯盞,抿了一口淡淡道:“秦淵,你感覺秦王殿下最近表現怎麼樣?”
秦淵思忖著,應聲道。
“若是隻看這三個月,當之無愧第一皇子,睿智,果敢,沉穩,有氣魄。”
“其他不必多說,單單是火燒湘江,滅大俞四十萬兵甲,令沈青天飲恨朝堂,保雲南邊疆十年無憂這一功績,便無人能敵。”
秦淵隻忠心於葉瀾天一人,向來說話都十分公道,當初也沒少告葉洵的狀,如今誇讚葉洵,倒也是發自內心。
聞言,葉瀾天點了點頭,隨即沉吟道:“你出去吧,將魏無忌和南宮夜兩人叫進來。”
“是,陛下。”秦淵揖禮應聲,隨後退出了禦書房。
片刻。
魏無忌和南宮夜兩人走了進來,臉色皆是不大好看。
葉瀾天昏迷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們兩人主理朝政,可如今竟出現皇子謀反,還殺進皇宮這麼大的事。
他們兩人難辭其咎,臉上無光。
葉瀾天沒有抬頭,翻閱著桌案上的奏折,緩緩道。
“說說吧,兩位丞相大人,朕昏迷這段時間,你們這國監的不錯。”
“天奴兒進攻北疆,大俞進攻南疆,東疆屬國高黎反叛,大乾使臣乾預我大夏國政,一個皇子被殺,一個皇子謀反,還有一個要攻占鎮山關割據為皇的藩王。”
“好呀,好的很......”
“朕幾乎以為是在做夢,這是朕的江山嗎?”
葉瀾天這話倒不是胡說。
一覺醒來,沒了兩個兒子,這事任誰也無法接受。
魏無忌深深揖禮道:“啟稟陛下,微臣有罪,還請陛下責罰。”
南宮夜跟著道:“微臣也有罪,請陛下責罰。”
“責罰?”葉瀾天不禁冷笑一聲,垂眸道:“朕說兩位宰相大人,你們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朕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