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暈染！
嗡......
肖章平身體一顫，如同平地驚雷，大腦一片空白。
啪！
那杆狼毫從他指尖滑落，跌落地上，激起點點墨漬。
“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肖章平站起身來，撕心裂肺，一把將桌案上的三摞夏商紙拍飛，漫天飛卷於墨軒閣中狂舞。
這一刻，什麼淡漠，輕蔑，不屑皆已不再。
肖章平心中已是被恐懼，震驚，憤恨包圍。
他不明白，擁有百年造紙術傳承的肖家造紙術，怎麼會敗給廢太子那半吊子造紙術！？
“去！再買三令紙回來！”肖章平望著那個小廝，雙目赤紅。
小廝見他動怒，哪敢耽擱，“是，二公子。”應了一聲，便逃似的從後麵逃跑。
周圍掌櫃和夥計見狀，皆是不敢言語，隻能將散落滿屋的紙張撿起來，事情已不是他們可以掌控的。
肖章平重新坐下，眼眸猩紅，目眥欲裂，氣血翻湧，手中玉葫蘆被他死死捏著。
半個時辰後。
東西兩市四家夏商紙行依舊門庭若市，已是被三五成群趕來的窮酸文人們圍個水泄不通。
這些以前被墨軒閣不放在眼中，甚至是不屑理會的窮酸文人，已是他們請都請不進來的高朋。
肖章平死死捏住小廝第二次買來的紙張，指甲已將紙張捏的稀爛，隨後猩紅著眸子，抄起凳子向桌案上的紙張狠狠砸去。
“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這樣！！！”
周圍夥計和店掌櫃見此一幕，躲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上前阻攔。
他們心裡清楚，二公子要倒黴了。
......
秦王府。
前廳。
香煙嫋嫋，溫暖怡人。
葉洵練完字後，伏在桌案上寫著大夢紅樓，他現在可是上京城書局的大紅人，一字千金。
穆淩霜和上官雲卿兩人陪伴在葉洵左右，搞的他心情一蕩一蕩。
“殿下，您這字又錯了......”上官雲卿時不時糾正著葉洵。
“唉......”葉洵歎了口氣：練字好煩啊！
穆淩霜拿起蜜餞，十分體貼的遞到葉洵嘴邊，柔聲道：“夫君，不要著急，耐著性子慢慢來。”
上官雲卿看了都不免驚歎，這可是大夏女武神呀！
與此同時。
魏風和蘇瑾疾步向廳中而來，臉上噙著喜色。
“殿下，好消息，咱們紙行的所有紙全都賣空了！”
“殿下，負責墨軒閣的肖德潤家二公子被氣的昏倒在了店鋪中！”
魏風和蘇瑾兩人紛紛道喜，皆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敢不賣他們太子黨紙張？真是自尋死路！
聞言，穆淩霜和上官雲卿兩人亦是瞪大了眼眸，十分激動。
她們也沒想到，這才不到一日時間，所有紙張竟全被搶空了！
蘇瑾臉上喜色不減，接著興奮道。
“殿下，您對於商業的預見真是高明，咱們紙行因為質量好和服務好，瞬間出現人傳人的現象。”
“那些文人之間的消息傳遞極快，現如今咱們夏商紙行物美價廉，賓至如歸的口碑算是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