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城外。
越無崖手握韁繩,瘋狂策馬,向涼州城奔襲而去。
不知為何,越無崖望著那座燈火通明,朝夕相處,古跡斑駁的城郭,竟然有幾分陌生的感覺。
涼州城內太靜了,寂靜的令人可怕。
越無崖不知道是沒有發生,還是一切都結束了。
不多時。
越無崖策馬於城門之下,還沒來得及高呼,便看到了那顆飄蕩於城牆上的頭顱。
“那是......”越無崖心下大驚,麵露驚慌。
緊接著,一道道火把於城頭亮起,將城牆映照的恍如白晝。
那城牆迎風飛舞的旗幟也已經由越字換為了葉字。
見此一幕。
嗡---!
越無崖大腦轟鳴,一片空白,仿若晴天霹靂。
越澤,亡了!!!
與此同時。
葉洵手持一把鐵片彎成的大喇叭,衝著城樓下喊去。
“越無崖你聽著!”
“本宮乃大夏太子葉洵!”
“越澤罪大惡極,叛國通敵,現已被本宮斬首!你莫要執迷不悟,負隅頑抗!”
“本宮心善,對於主動投降者,既往不咎!”
“如若不然,本宮誅其三族,你們不為自己想想,也為自己的爹娘妻兒想想!”
“本宮保證,隻要你們繳械投降,本宮非但不追究你們的責任,還放你們回家跟妻兒老小團聚!”
“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掂量著辦!”
還未等越無崖說話。
葉洵糖衣炮彈,胡蘿卜加大棒一股腦全都拋了出去。
彆的他們都不在乎,但他們的家人他們不能不在乎。
西涼鐵騎乃是涼州精銳,但他們的家人全都被越澤控製著,尤其是夥長及以上的官職,沒有家人在手,最多隻能在西涼鐵騎軍中當小卒。
葉洵的話,說到了他們的痛處。
西涼鐵騎的士卒還沒動,涼州軍北大營的士卒卻已瘋狂向城下湧去。
有幾個帶隊的士卒跑的最快,呼喊聲最高。
“太子爺饒命!小人投降!小人生是大夏人死是大夏鬼!”
“投降!我要投降!我要與家人團聚!”
“不要殺我!我永遠是夏國人!”
......
西涼北軍的士氣,在此時早已煙消雲散。
彆說士卒。
那都是校尉帶著一團一團人馬前來投降的。
這些年,越澤之注重西涼鐵騎的打造,對他們這些普通士卒不管不問,他們早就受夠了越澤。
而且越澤已死,他們可不願意跟著越澤扣上賣國賊的屎盆子。
葉洵望著越無崖寒聲道:“越無崖,你還要執迷不悟嗎!?你不管那些將士和他們家人的死活了嗎!?”
此時,西涼鐵騎中也有人前來投降,但是人卻不多。
這出乎了葉洵的意料。
沒想到越澤已經死了,他們還對越無崖如此忠誠。
頓了頓。
越無崖抬頭看向葉洵,沉聲道:“葉洵,你敢發誓嗎?隻要他們繳械投降,你就放他們一條生路!?”
葉洵一愣,隨即道:“我大夏太子葉洵對天起誓,隻要今晚繳械投降的,既往不咎。”
發誓這種東西,還不是張嘴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