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貴為太子,但朝廷早已列黨紛爭,這是皇帝垂垂老矣時,每個國家必須要經曆的。
所以俞風不敢再授人以柄,他都打算將百花宮遣散了。
謀取帝王之路,一著不慎,萬丈深淵。
葉洵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來找俞風。
仇人常有,但利益永存。
俞風若是連自己的地位都保不住,連今後都沒有,談什麼仇恨不仇恨的。
葉洵嘴角微揚,沉吟道:“為什麼不呢?你彆忘了,我最擅長的便是奪嫡,而且那三公主為何跟我關係好?”
“那是因為乾商與夏商之間根本就不是我父皇和乾皇之間的生意,而是我跟三公主之間的生意。”
俞風一怔,無奈苦笑,“洵兄,大夏與大乾之間,可是與大喜與我大俞之間的關係,有所不同。”
“你們之間是盟友,我們之間是仇敵,父皇根本就不允許大夏與我大俞之間通商。”
這個問題俞風不是沒有想過。
但他是太子,太子與皇子不同。
稍有差池就會被對立的言官抨擊。
聽著俞風的話。
葉洵卻是雲淡風輕,“你以為三皇子和六皇子之間的勾當,俞皇就不知?”
“你以為他們突然富有,俞皇就沒查?”
此話落地。
俞風的眼眸中突然泛出了亮光,驚歎道:“洵兄,你的意思是?”
“父皇隻是明麵上阻止?背地裡卻並不理會?”
葉洵點了點頭,“這也許是俞皇為了維護自己尊嚴的一點......一點手段罷了。”
“你身為太子,俞皇要看到你的是當機立斷,而不是優柔寡斷。”
“看著眼饞,卻又不敢乾,你儲君威嚴何在?你要記住一句話。誰惹你,你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弄死他。”
“見血才是最好的威懾手段,不然你早晚會被架空,俞皇要看到的是功績,而不是一個老老實實不惹事的太子。”
“你彆怕惹事,你乾的是對手,又有功績在身,誰能動你?”
葉洵開始了對俞風的瘋狂忽悠。
他三言兩語便將俞風忽悠的熱血沸騰。
俞風想著近一年遭受的打壓和惡意,即便再淡然也沉不住氣了。
而且最成功的例子就擺在他麵前。
洵太子光是皇子就殺了兩個,而且放蕩不羈,不守規矩早已人儘皆知,可大夏那些言官和禮部官吏,早已對他的蔑視規矩,視而不見。
俞風估計自己若是跟葉洵這般,不顧身份地位背景,隨心所欲納妾,早就被廢太子之位了。
先不提那些言官,單單是他這一派的官吏都無法接受,他身邊的每一位妃嬪的位置,早已被各家預定。
所以俞風很羨慕葉洵,羨慕同為太子的他,可以為所欲為,不用受任何人的束縛。
此時,俞風心底那團火焰,已經被葉洵一把乾柴引起,火越燒越旺。
俞風轉頭望著葉洵,問道:“洵兄,我有一事不明,還望指教。”
葉洵點了點頭,“但說無妨。”
俞風眉頭一蹙,問道:“洵兄為何不選擇幫助其他皇子,這樣一來,將會輕而易舉的令我大俞陷入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