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山城。
太守府。
書房,氣氛有些凝重。
雄安和思來想去,漸漸沉下心來,緩緩道:“本官平日裡兢兢業業,兩袖清風,有什麼可驚慌的?”
緊接著,他轉頭看向管家,問道:“太子殿下可說來城中有何事?”
“本官病的這段日子,城中出事了?”
管家思忖著,應聲道:“好像......好像說是路過,來城中休整。”
“嘖......”雄安和瞪了管家一眼,“你說話就不能一氣說完?本官還以為太子爺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嗬嗬......”管家尷尬一笑,“小人也是聽著太子爺的名號,有些......有些膽寒 。”
如今,太子爺在大夏百姓們心中的形象是仁義,但在官吏眼中可就是鐵血了。
誰人不知太子爺的眼裡,不揉沙子。
管你是何身份,是何背景,隻要犯了錯,絕不輕饒。
隨後。
雄安和緩緩心神,整理了下衣冠,“走,隨本官出府迎接太子爺。”
管家忙道:“老爺,您多穿點,您這大病初愈,可彆再染了風寒。”
片刻。
葉洵一行人已來到太守府前。
鬆山城太守雄安和,已在此恭候多時。
葉洵下了馬車。
雄安和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迎上前來,深深揖禮,“卑職鬆山城太守雄安和,參見太子殿下。”
“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葉洵望著雄安和,麵色淡然,沉吟道:“雄太守這不是知道嗎?不然怎麼本宮剛到,你便出來迎接了?”
聞言。
雄安和臉上那羊角胡左右抖動,尷尬的笑了笑,“卑職也是剛剛聽說,剛剛聽說。”
緊接著,他向一旁挪動,“殿下,天寒地凍,您府中請,卑職已著人備下接風宴。”
葉洵右手微抬,淡淡道:“酒宴不著急,你去將城中官吏召集到太守府,本太子要訓話。”
雄安和一愣,隨即急忙應聲,“是,殿下。”
他心中不解,不明白太子爺的意圖是什麼,思忖一下想不到緣由便也算了。
太子爺訓話,倒也正常,而且洵太子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
太守府。
前廳。
葉洵端坐主位,喝著熱茶。
蘇瑾,穆淩霜幾人分坐廳中兩側。
此時已陸陸續續有城中官吏來到前廳,給葉洵請安之後,便戰戰兢兢佇立廳中。
每個人心中都在揣測著太子爺今日前來鬆山城的意圖,並思忖著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一炷香後。
雄安和走上前來,揖禮道:“殿下,城中大小官吏已集合完畢。”
“請太子爺訓話。”
葉洵微微點頭,放下手中杯盞,隨後掃視殿中官吏。
每一個與太子眼神對碰的人,皆是低下頭來。
掃視一圈。
葉洵眼眸低垂,沉聲道:“鬆山城主簿和鬆山府尹,是哪兩位?”
聞言。
雄安和眉頭緊鎖,不由回首望去。
人群中,兩名身著官服的男子,不由心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