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田之事,對於召國來說,關係甚大,牽扯著召國千萬萬軍民,他一刻也不想多耽擱。
葉洵跟穆淩霜回了府宅,繼續等待夏千原,金雕和壽雲古國的消息。
等這幾件事搞完之後,葉洵便可以回大夏,準備料理剩下的三望和離州了。
葉洵不禁暗歎,這日程表排的還真是夠滿的。
回到房間。
穆淩霜給葉洵倒了杯茶,問道:“夫君,這梯田之事,所係甚大,你不如再寫兩份可好?”
葉洵一愣,疑惑道:“這是為何?”
穆淩霜解釋道:“梯田不光召國需要,咱們大夏和大乾也需要啊,這是增加田畝的好事。”
“給朝廷送信自然不必多說,咱們還欠著三公主的人情,這東西又成不了秘密,現在告知她,還能當個人情。”
葉洵點頭應聲,讚同道:“娘子,你這話說的沒錯,早晚是人儘皆知的事,現在告知瀟湘,這便是天大的人情。”
空手套白狼這事,葉洵最喜歡乾。
穆淩霜開始研墨。
葉洵伏於案頭,奮筆疾書,喃喃著,“給俞風那廝也送一份,這可是他身為太子的滔天大功,有利於他奪權。”
穆淩霜望著葉洵的眼眸中,滿是敬佩,她感覺這世界上最大的寶藏,莫過於他夫君的腦袋了。
......
晉國。
京都。
皇宮,禦花園。
晉皇慵懶的坐在釣台之上,手持魚竿。
身旁有太監打傘,兩個持刀侍衛分站兩側。
小兵仙柴英耀身著便服,跪在釣台後方,眼眸低垂。
武方城的失利,成了他一生抹不去的恥辱。
“英耀回來了,來朕身旁,不要跪著了。”晉皇沒有回頭,眼睛盯著水麵上的浮漂。
“罪臣......罪臣沒臉麵聖......”柴英耀低著頭,言語間還有道不儘的苦水。
晉皇揚起笑臉,沉吟道:“怎麼?一次戰爭的勝敗得失,就將你這小兵仙給擊垮了?”
“這可不像你的風格,過來坐吧,賜座。”
晉皇言語平淡,絲毫沒為武方城的失利,感到一絲一毫的憤怒。
“謝,陛下。”柴英耀應聲,隨後坐到了晉皇身旁。
晉皇的態度令他更加難受,他現在內心飽受煎熬。
“對於此戰,你怎麼看?”晉皇沒有絲毫怪罪他的模樣,像是長輩與晚輩閒聊。
柴英耀麵色鐵青,應聲道:“微臣罪四,其一:明知細雨樓會滲透,但武方城至祿陽河一線的防守仍不夠嚴密,未曾安插高手。”
“其二:明知道細雨樓已經滲透至祿陽河畔,沒有果斷放棄物資,及時撤離,對我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
“其三:明知道葉洵可能攜帶殺傷力巨大的秘密武器,仍然輕敵。”
“其四,明知道決堤是喬鬆唯一勝利的手段,還是大意的想要延遲一日再撤離。”
“此其四罪,微臣萬死難辭其咎。”
柴英耀說著,再次跪到了地上,眼眸猩紅,淚如泉湧,“陛下,末將無能,領我晉國十四萬將士北伐召國,卻被葉洵一把水淹了我七萬兄弟。”
“七萬多個兄弟啊!他們都是跟末將從屍山血海,刀山劍林中滾出來的精銳,他們都是我晉國的忠良!”
“末將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辜負了朝廷的信任,辜負了百姓的信任,更辜負了我十數萬兄弟的信任.......末將罪該萬死......”